方铭礼只知道肖谔去无量山,以为同往年样是去茶田监工,并不知道他人此刻就在瑞丽:“还有件事儿,虽然不能十分肯定,但会联系个警局朋友与你汇合,和你起行动,毕竟对方是黑白两道通吃狠角,还是缅甸国籍,没有上面批下来搜查令,们不能硬来,只能‘暗访’。”
肖谔没有说话,寒意侵袭着他五脏六腑,浑身气力全用在听觉上。
“有网民看到云南警方发布寻人启事,说好像见到过与文祺长相相似人,追踪过去他们IP地址,同样是在瑞丽。”
“哪儿。”开口,陆然和老宋纷纷吃惊,肖谔声音嘶哑难听,像锋利金属划破粗糙砂纸。
方铭礼叹口气:“你别着急,先按说……”
肖谔惊措看向他:“你说什?”
腿根处片麻意,手机震响。
是方铭礼。
他艰难咽口吐沫,咬着牙,划屏接通:“方、方叔。”
方铭礼声音微颤:“……有线索。”
意针对您们,还请多担待。”
老宋不明所以,也插嘴:“对对,家里有糟心事儿,看石头啊,来来来,咱们继续看石头。”
总共下六刀,三块切片,其中两块无纹无裂,能出对儿同品质帝王绿贵妃镯。另块微微掺杂几条细绺,可以用避纹雕遮掩,仍能抛出几枚价值不菲小件儿。
陈老板连说三个“好”字,痛快让秘书取来支票,大笔挥,八千万,成交。
陆然接过票据收好,肖谔起身抬脚就走,陈老板拿腔拿调问:“不再坐会儿?”
“在哪儿看到!”肖谔站在原地,奋力挣扎着,吼叫着,头痛欲裂。
周遭熙攘,耳边是过往行人再寻常不过支言碎语,路面上车水马龙,构图生动。
可对肖谔来说,世界在他眼中倏尔成道白光,穿透他神经,撕裂他血肉,六年苦痛兜头浇下,淋遍全身,过去种种在他眼前
肖谔忽然有些站不住脚,他赶忙抬手去扶陆然,渴望从他那里获取点支撑自己力量。
“拿到司机档案,用他身份证调查他近几年行踪,发现六年前,也就是文祺失踪后没几天,他去过趟瑞丽。”
陆然抓住肖谔手,握紧,看他脸色点点变成惨白。
方铭礼继续道:“曾在中缅街往西三公里假日酒店留宿过两晚,前台登记他当时车牌号,是京字牌。”
喘息凌乱急促,肖谔扬头望向对街尽头那家瑞丽连锁假日酒店,身上暖意逐渐消散。
陆然毕恭毕敬朝对方点头,老宋跟上,两人揽着肖谔肩走出厅房,将屋子热闹甩在身后。
会所正门大敞,三人步下台阶都没上车,银行离这儿不远,人根烟合计着先去转钱,再开车回客栈。
踱出门外,肖谔将视线放远,对面广场比来时多不少人。他们手捧鲜花,脚边放着蜡烛,密集火光随风摇曳,有歌声传至耳畔,像是在祭奠亡灵。
陆然问:“他们在做什?”
老宋苦思良久,话到嘴边就是想不起来。路面疾驰而过三四辆轿车,个激灵,他猛地拍大腿:“哦对对对,想起来,这片儿是吕氏制药厂原址,那些人应该是遇害者家属,可能到这里来悼念死去亲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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