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谔得瑟走到窗边,同文祺附耳嘀咕两句,文祺瞧眼尹月
“茶楼里人都条心,除非你‘嫁’进来,肯定站你队。”肖谔变着向做媒,为他“爹妈”操碎心,“喜欢孩子自己生,别成天盯着和文祺。”
“你俩说啥悄悄话呢?”芳姐脚下生风,踩出排碎高跟音,身红,凸/挺线条婀娜娴雅,身材压根儿不输小姑娘。她指着方铭礼:“骂呢吧?”
方铭礼扶额:“夸你呢,都快给你捧天上去。”
芳姐给他俩人卷张春饼,嗤嘴道:“那也是肖谔夸。”
围墙边月季开正旺,海棠垂柳,池塘里又多养三五条游鱼,其中那条硕大白色锦鲤,纵身跃,扑腾出几朵晶莹水花。
婚’艺术照去。”
口气卡在胸腔,老爷子望天感慨世态炎凉,又听院门开合,方铭礼和尹月芳来。芳姐放下让剧团小辈儿们做春饼卤肉,招呼文祺和陆小昭来吃。肖谔走过去拿胳膊肘杵方铭礼肋骨,小声问:“合好?”
“没。”方铭礼抱臂踢玩脚下石子,“就是起来看看文祺。”
“少拿文祺当借口。”肖谔话是冲方铭礼说,目光却直追着文祺身影,见他跑进东厢房,站在木窗前,翻包掏出个透明玻璃罐,里面收藏是在俞春园挑拣那些粉色花瓣,“小时候没拿玩儿够过家家?这多年,芳姐没找过别人,门心思把青春全扑你身上,明眼人谁瞧不出来?你多大?非得老来得子?矫情啥呢?”
连串问句跟机/关/枪似突突,方铭礼抬头扬起震惊脸,不可置信用眼刀上下刮遍肖谔,“你吃错药?”
肖谔撞下尹月芳肩,落低声音:“还记得那堆宝贝里,有件你最想要东西吗?”
“……是那枚羊脂玉发簪?”尹月芳眼眸聚光,捂住嘴,脸红,模样就是个小姑娘,“什意思?你终于肯卖给?”
“你买不起。”肖谔故意说,“整支玉簪通体打光无结构,表层带天然金黄皮,雕是镂空祥云纹,苏工,有大师红印,绝无仅有,天价。”
芳姐没多少存款,她花钱如流水,又是剧团当家,照顾老打点小,日常吃喝都是精打细算着过,茶楼账上还有她借款呢。
尹月芳咽下口水,哪个女人不爱珠宝,肖谔每句描述对她来说都是致命诱惑:“买不起还勾/搭,讨不讨厌。”
“嗯?”肖谔漫不经心应着,视野里,文祺横起左胳膊,放在窗台上枕着脑袋,右手食指轻敲瓶身,眼神如水,发丝被风缱绻至耳后。
“你人设不应该是沉默寡言、忧郁悲情小王子吗?”方铭礼摸摸心口,吓死他,“突然这健谈,还跟个老妈子似,有点不适应。”
文祺抬眼寻找肖谔,看见,继续歪头摸瓶子。肖谔心里美滋滋,嘴上打哈哈:“是吗?以前是这样吗?”
“你能别笑这瘆人吗?”方铭礼离远几步,“顶个板寸,穿身黑,面相凌厉,笑成这个亚子,真没眼看。”
“再说。”方铭礼又离得近些,“跟你什关系,你怎老是替尹月芳说话,也就她个,青春就不是青春?她那脾气起来,完全是个受害者,你到底哪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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