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谔抬手想要拍两下文祺背,思忖片刻,只道:“花开花谢,总有周期和轮回,明年咱们再收集就是。”
文祺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眸子里落寞和沮丧都是真实,肖谔心疼,用最短时间想八百多种能够哄他开心方式,没种满意。他先是哄:“你乖乖去睡觉,明天早,保证让你看到永远不会枯萎樱花。”
再是思考,该怎圆这句谎。文祺听话又睡下,肖谔有晚上时间,他步出房门,坐在院子里石椅上,唇间叼根草茎,开始苦思冥想。
细风吹拂,月色再亮层时候,肖谔拍大腿,有。他瞄准老爷子藏宝屋,边走边心虚,偷摸推开门,拍亮灯,猫着身子在地上好阵翻腾,终于找到那块拳头大小粉色芙蓉晶,在暗处幽幽散着柔光,有着莹透细腻美。
是块极品。肖谔大着胆子,打开水切机,眼闭,聒噪刺耳声音持续三秒,手上石头切下来角,能做个半指长小吊坠。
肖老爷子拎着两盒茶叶,蹭着方铭礼警车回茶楼,这下满意,特别拉风。院子人离开离开,回屋回屋,肖谔关上东厢房门,脱掉外套,对文祺说:“你刚出院,徐医生让你多注意休息,睡会儿觉吧。”
他拿出板药片,在文祺注视下嚼几粒,而后拨出四粒递过去,端杯水,盯着文祺老实吃进嘴里。
文祺把玻璃瓶从窗台挪到桌面,蹬掉鞋,上床盖好被子。闭眼没两秒,又起身趿着拖鞋,把椅子搬到床边,重新钻进被窝。
肖谔被文祺这举动弄得心尖儿犯痒,他安静坐在椅子上,盯着文祺睡颜,心里更痒,于是靠着床板,微阖眼帘,没会儿也睡熟。
梦里画面天旋地转,时间与地点错乱着搭配,有时是在瑞丽,在客栈,在会所,有时在茶楼,在俞春园,在医院。肖谔追着个弱小背影跑满头是汗,被开往废旧工厂警车鸣笛声骤然惊醒,下意识伸手去摸床上人,却扑个空。
接着推磨,用二千目砂轮和牛皮抛光好参差毛边,摸出金刚钻,活动开指关节和手腕,他不是专业,不过学些三脚猫功夫,但刻朵樱花应该不成问题。
刚要勾勒,对面墙上落下个黑影,肖谔猛地惊,回身就是记直拳。陆然狼嚎声,捂住肚子,痛倒吸凉气:“三更半夜,你抽什疯啊?”
多年拳击训练,下手确实没收着劲儿,肖谔漫不经心说:“你怎走路都不出声,吓跳,还以为家里进贼呢。”
陆然翻个白眼:“咱俩谁更像贼?”目光横扫台面,“你这是干吗呢?”
“给文祺做个
被单是凉,肖谔失措嚷道:“文祺!”
他回头,窗户大开,黑漆漆夜晚,院里只亮着几盏红灯笼。微弱光线撒进屋内,文祺披着他衣服,手上端着玻璃瓶,正来回摆弄。
冷汗瞬间湿透内衣,肖谔撑膝缓缓神,长长呼出口气。他起身走到文祺身边,看红光染上红绳,和风树影,氛围满是暧/昧,眼里尽是深情。
“怎?”肖谔声音很轻,很柔。
文祺举起瓶子,指给他看,肖谔仔细端详半天,发现花瓣边缘已经褪成棕色,翻卷儿,渐渐凋零,变得干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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