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祺回头,高大夫气笑:“怎,还嫌你脸儿不够尖,人不够俊啊?想学小鲜肉拔牙瘦脸?”
肖谔没接他茬:“麻烦您尽快给们安排,先给做。”口气换到胸腔,后面话在舌尖绕遍,肖谔
平时穿惯白大褂,袖子都是翻折,当下也把长T恤挽到臂弯,高大夫左右瞧着:“来,张嘴。”这瞅,眼瞪,直接蹦出句,“怎会弄成这样?”
离得近,看仔细,高大夫忽然回头,面冲肖谔往右移移眼珠:“这……这是文祺?”他捂住胸口又去瞄床上人,惊呼道,“真是文祺?!”
肖谔点头,弯曲食指勾下鼻尖:“嗯。”
当年肖谔身血迹,狼狈跑回茶楼扑倒在方铭礼脚边向他求救时,高大夫也在,很快,两个孩子不幸就在熟人堆里传开。如今再见文祺,高大夫百感交集,却又疑惑:“文祺父母前几天还来这里看牙,怎没听他们提起过?”
听见“父母”二字,文祺没什反应,他抱着雪貂,看向窗外,是个艳阳天。
茶楼门边儿红柱上挂着块方牌,檀木料,粉笔草书,写着今日戏曲:《沙家浜》、《空城计》、《贵妃醉酒》。
上午十点,第场开演,肖谔站在栏杆前注视正堂门口,谢莹莹身蓝布素衣,背头盘发,扮是春来茶馆老板娘。她挺直腰板洪亮唱,“参谋长休要谬夸奖,舍己救人不敢当”,“刁德”扶正帽檐,开始同她周旋时,个熟面孔走进来。
小璟见,是老客高大夫,《沙家浜》忠实粉丝,有这出戏,他必定在场。泡杯浓茉莉刚要送去,耳边响起低沉嗓音:“来吧。”
肖谔拿个托盘,放碟儿馓子麻花和糖卷果,往茶杯里浸两朵还带着晨露白兰花。
高大夫与方铭礼同年,也是茶楼旧友,穿着休闲服,额头汗涔涔,跑完步路过这里小坐休憩。他只点杯高碎,可桌上不止样东西,于是抬眼,瞧见肖谔,笑道:“今儿什运气,肖老板亲自端茶倒水,受宠若惊啊。”
“还没通知他们。”肖谔心虚转移话题,“文祺牙,多久才能治好?”
高大夫心疼道:“得先去医院拍个牙片,看看后牙生长情况,健康话,前面这几颗,少说半个月。”他补充,“不单单是补牙,还需要植牙和做牙冠。”
医院,文祺皱眉,往窗边挪挪,离高大夫远些。肖谔收回目光,问:“要是拔四颗智齿,也得半拉月吧?”
高大夫看着他:“谁拔智齿?文祺不用,他后牙长得很正,如果有龋齿,补补就行。”
肖谔指指自己:“拔。”
说完捏起杯盖,看见白兰花,愣,忍不住先尝口,清香满溢,高大夫咂吧下嘴:“茶里有话,说吧,找什事?”
肖谔磕开瓜子,听耳朵西皮流水,“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笑:“找你还能是啥事儿。”
“看牙啊?”高大夫伸手就要掰肖谔下巴,被对方迅疾躲开,“嘁”声,“就你这牙,齐垛垛整排,列队似,拍个片儿挂诊所都能当范本。”
曲终,肖谔拍拍手,撑着腿站起来:“劳您移个驾?”
高大夫进到肖谔房间,看见文祺,眯眼,觉得面儿熟。肖谔给他搬把椅子:“您帮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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