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皮带手停住,肖谔愣片刻,反应过来,笑。长腿挺拔,腰跨精窄,他抻平袖筒,倾身凑到文祺耳边:“还没‘成人’呢,走个形式而已,哪儿能算得上有意义?”
热气钻进耳朵里,痒痒,文祺没躲,仰脸送上双漂亮含光眼睛:“那不知肖爷认为‘有意义事’,可否让参与下?”
这话说隐晦,意思却露/骨,肖谔败下阵来,眼底肤色渐红,用绕领带动作掩盖狂躁心跳。
肖谔很少有周正模样时候,平日大多都是身休闲装,姿态懒散,像个地主家阔少爷。拎着茶叶和补品,大大小小五六样东西,没几步路,还是打辆出租,晃,两人就到文祺家所在小区门口。
随着距离缩短,肖谔越来越紧张,走进旧小区里,适才街边热闹喧嚣听不见,只剩冰冷冬风“呜呜”擦过耳畔声响。
文祺睡醒睁眼,手往旁边摸,空,肖谔已经起来。卫生间里传来水声,文祺趿着拖鞋去瞧,肖谔只穿件黑背心,对着镜子正用湿毛巾抹脸,嘴唇圈清爽光洁,显然是刚刮完胡子。
文祺站在他身后,踮起脚,下巴垫上肖谔肩膀,整个身子慵懒贴着他。镜子里多个小脑袋,肖谔笑着转过来,潦草给文祺擦把脸。
刘海支楞着,文祺仰头眼巴巴看着肖谔:“下午要回茶楼吗?”
听这口气,有点沮丧意味,是不想这快结束二人世界,肖谔帮他把额发捋顺,和给雪貂顺毛动作如出辙:“去见你父母。”
文祺欲言又止,而后抿嘴道:“爸妈……正在气头上,不再等两天吗?”
帽子上绒毛在文祺脸上裹圈,他在刺骨寒意中瑟瑟发抖,扭头,肖谔额前居然还能看见层亮晶晶汗珠,东西不沉,也不怎费力,他却跟跑趟马拉松似,不停做着深呼吸。
再次站在文家门前,比起年初时送文祺回来,肖谔又是另番心情,心里依然有愧,但眼下更多是局促和惶惶不安。门没有锁,似乎已经预料到他们会来,文祺轻轻将门推开,逐渐敞亮视野内,文叔和兰姨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机里重播春节晚会。
听见动静,文叔没有看向门口,只是拿起遥控器关上电视,摘下老花镜。
肖谔跨进文家大门,小腿像灌铅,迈不动,杵在鞋柜旁边不知道下步该做什。文祺从
“不能等。”肖谔把文祺胳膊举起来,搭在肩上,抱着人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找成人礼时穿那套西装,“你这大张旗鼓跑过来见,要还能心安理得留你在家过夜,文叔和兰姨该怎想?”
纤薄衣料被紧实肩背充填满当,文祺还是第次看见肖谔穿衬衫,不同以往那种痞帅,眼前人变得成熟,稳重,俊朗,甚至还有几分惑人。
随着颗颗系好衣扣,浅淡胸线在半开领口下若隐若现,目光肆意溜进衣襟内粘在肖谔锁骨上,文祺垂着眼睫,摸摸熨烫平整衣摆,问:“你什时候买这套衣服?”
“高三成人礼,学校要求穿正装出席。”肖谔低头解腕扣,挽袖口,没听出文祺语气里小情绪。
文祺抬眼望向肖谔微凸肩线,遗憾说:“错过太多你人生中有意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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