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南抬
抬手，那把小刀被放回到齐勇成手里。
男人垂着眼睛，脸上没什
表情：“陶心乐胆子小，你们以后别来找他。”
卫生间里响起淅淅沥沥
水声，傅绍南洗掉手臂上蹭上去墙灰。站在门口陶心乐脸色惨白，
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陶心乐很乖，直待在里面，直到傅绍南敲门出声他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傅绍南故意挡住他视线，陶心乐并没有看见楼道里究竟发生什。
傅绍南洗干净手走出来，看着陶心乐叫他：“心心。”
眼前男人身高优越，面容却冷漠。联想到刚才陶心乐惊恐神情，齐勇成嗤笑声，烟灰扑簌簌地往下掉：“你不会是那小子雇来保镖吧。”
傅绍南或者翁暮云跟齐勇成这类人有个本质区别，他们所有经验都是建立在生命危险之上。因此当老三自作聪明地掏出小刀瞬间，傅绍南抓住他手，霎时折断他手腕。
小刀应声而落，门内陶心乐只听见声凄冽惨叫。他不受控制地发抖，又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确认这并不是傅绍南发出声音。
狭窄楼道反而便于傅绍南行动，也有人好奇门外动静，打开门看见这骇人幕，吓得连忙关紧门。
楼道里共七八个人，时常能听见脑袋磕在楼梯上，身体从台阶上滚落下去声音。傅绍南出手果断、狠戾，挑人身上最脆弱部位招解决。
常会有人从那辆轿车旁经过。在上午十点左右，有行人出现在男人视野里。
随即傅绍南离开这里，他关好门，下楼重新来到三楼。
门外又传来阵敲门声，仿佛有预感，陶心乐打开门果然看见男人那张面无表情脸。
“你……”
与此同时楼下杂乱脚步声在这时停下来，男生觉得纳闷，探下脑袋，毫无征兆地看见叼着香烟齐勇成。
他拿出那张泛着黄纸，打开递过去，轻描淡写语调：“这个给你，
从他们身上拿到。”
——是借条。
陶心乐愣愣地伸出手，手指触到纸张瞬间傅绍南收回手。陶心乐望着从手边溜走那张纸
打斗间墙壁上墙灰蹭到身上，傅绍南从那个老三男生身上拿到张陈旧纸。齐勇成也从楼梯上滚下去，傅绍南折断他手腕卸他下巴，快要燃尽香烟从他嘴上掉下来。
猩红烟头闪闪，缓缓暗下去。
从开始到结束大概只有几分钟时间，喧哗楼道慢慢趋于安静。穿着黑色T恤男人眼神冰冷阴鸷，他捡起丢在旁小刀走下楼，蹲在齐勇成面前。
傅绍南看见齐勇成额头上疤，狰狞丑陋，曾经让陶心乐感到无比害怕。他控制着力道，用刀背来回描摹着那道疤，语气淡而凉：“已经把钱转给戚鸿。”
齐勇成听到这个名字骤然睁大眼，额上那把小刀存在感太过强烈。然而他下巴被卸掉，没人听得清他在讲什。
陶心乐脸色白，傅绍南注意到他骤然缩紧瞳孔，只手扶上掉漆铁门。
“你先进去。”
铁门之间缝隙被合拢，傅绍南推上门，开口说道。
当时傅绍南跟戚鸿通话，他还补充句：“自己跟齐勇成说。”
戚鸿自然没有多想，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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