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不断偏移，远处
天际红得像是要燃烧起来。傅绍南告诉陶心乐自己给他买
好吃蛋糕，然后离开卧室。
张姨正在厨房里整理餐具，听到外面脚步声立刻走出来。男人神情冷漠，提几个要求。张姨忙不迭地点头，表示知晓。
很快张姨注意到傅绍南颈侧那个还在淌血牙印，露出惊讶表情。她指指傅绍南颈侧，目露关心。
“没事。”
傅绍南是真没有觉得痛，他随手摸到那个牙印，看见指腹上沾着血迹沉默几秒钟。
傅绍南向来强势，想做事不容许对方拒绝。陶心乐躲两下直接被捏住后脖颈，傅绍南手腕微微用力，语气平稳：“别动。”
陶心乐
抬眼看见男人颈侧那个血淋淋牙印，怔愣瞬间被傅绍南抓住机会。傅绍南拿着纸巾，动作轻柔地擦掉陶心乐脸颊上眼泪，随即便发现陶心乐脸都被自己擦红。
可能是纸巾不够柔软，也有可能是傅绍南擦得太用力。男人动作顿，想起以前自己给陶心乐擦眼泪，陶心乐边哭边说脸疼。
“你自己擦？”
傅绍南把纸巾塞进陶心乐手里，也没等他回答，径直站起来。
应该从什
时候察觉到傅绍南这个男人很危险？
陶心乐转过脸，拍掉傅绍南伸过来手，不让他给自己擦眼泪。
暗红色血渍在脸侧凝固，陶心乐眨眨眼，睫毛上眼泪淌下来，模糊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张姨说你今天吃得很少，是她厨艺不合你胃口？”
陶心乐止住眼泪，情绪终于稳定点。他听到傅绍南这说，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可恶。
从男人沉默里张姨似乎读出其他情绪，没忍住笑起来。她示意傅绍南等下，去客厅拿来个小小医药箱。
医药箱打开，张姨动作娴熟，简单处理好伤口，撕开个创可贴按在那个轮廓清晰牙印上。
晚上十点左右，楼梯壁灯亮起来。陶心乐站在二楼楼梯口，小心翼翼地朝下望。
整个楼只有玄关处亮着盏灯，陶心乐注视着黑漆漆客厅，悄悄走下楼梯。
冰箱门被打开，里面存放着满满当当食材。陶心乐看见
耳畔响起脚步声，衣柜被打开。傅绍南拿双薄袜子，走回来给陶心乐穿上。
袜子是浅色，袜口勒住脚踝，勒得脚踝那圈肉微微鼓起，看起来细腻白软。傅绍南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陶心乐胡乱擦干净眼泪，抬下脚，避开傅绍南手。
安静卧室忽然响起手机振动声音，傅绍南皱下眉，站起来时顺手去拿陶心乐攥在手里纸巾。
来电显示是李淮左。
纸巾已经半湿，傅绍南垂着眼睛擦掉陶心乐脸侧血渍，看着他哭过以后更浅亮眼睛。
或许也猜到陶心乐不想跟他说话，傅绍南故意把保姆阿姨这种无关人士牵扯进来，强迫陶心乐开口。
“不喜欢话明天换个阿姨照顾你。”
“……没有。”
眼泪好像把陶心乐嗓子也浸湿，每个字都黏在起。不过陶心乐虽然开口回应傅绍南，但同时间低下头，杜绝跟男人对视可能性。
刚才傅绍南进门看见陶心乐就觉得他精神不太好，现在听到回答随口应，抽纸巾来擦陶心乐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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