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医生说
话类似，
私人医院离商圈并不远，清晨道路上车辆稀少。傅绍南把车开得又快又稳，然而陶心乐
坐上车又控制不住地反胃，不久前喝那点水全吐
出来。
趁着红灯傅绍南拿湿纸巾给陶心乐擦脸，吐完陶心乐反倒觉得舒服点。
湿纸巾凉凉，陶心乐任由傅绍南在自己脸上捣鼓。他抬起眼去看男人，很小声地说哥哥把你车弄脏。
又说自己难受地要裂开，但是他又不是鸡蛋，怎
会裂开呢。
傅绍南听着陶心乐胡言乱语，回答说不要紧。耳边是男人低缓沉稳腔调，陶心乐皱皱鼻子，无意识地攥住傅绍南手指。
“宝宝？”
男人手指温暖干燥，傅绍南碰碰陶心乐手背、脸颊，发现他似乎有发烧迹象。
“
们去医院。”
陶心乐看不见自己现在脸色有多吓人，傅绍南低声询问陶心乐哪里难受，还想不想吐。
在陶心乐眼里傅绍南脸也有重影，他迟钝地抬起手，晃动手腕挥挥手，好像是想挥开面前层层叠叠重影。
不知道是因为药物还是其他原因，凌晨五点左右陶心乐醒起来。他难受地翻过身，起床跌跌撞撞地朝浴室走去。
胃里阵翻涌，头晕症状完全没有缓解。明亮灯光照在瓷砖地板上，陶心乐扶着门，眼中那块块白色瓷砖地板纷纷有重影。
陶心乐醒傅绍南也跟着醒过来，倦意明显，傅绍南醒会儿神，发觉陶心乐还没有回来。
外面天色是灰蒙蒙亮，走廊上没亮灯。浴室门敞开着，里面传来轻微动静。
陶心乐坐在冰凉地板上，他止不住恶心，可是肚子里没东西吐起来更难受。
“不舒服。”
“嗯，知道。宝宝，不是你问题。”
也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个字说中陶心乐心思，他露出有些委屈表情，不自觉地点头附和。
这个时间点急诊科室没什人，检查结果是陶心乐有点细菌感染，医生询问病人昨晚吃什。
在喝那杯酒之前陶心乐还喝杯西瓜汁，从急诊室出来傅绍南把化验单发给张姨。
结果巴掌挥到男人脸上，不过陶心乐浑身上下都没力气，这巴掌也软绵绵。
傅绍南自然也不会在意，伸手来抱陶心乐。
接触到男人体温陶心乐终于慢慢反应过来，傅绍南手臂结实有力。陶心乐干脆把傅绍南胸膛当成墙壁，扑在他身上，冰冷小脸贴着傅绍南脖颈。
“……胃好疼。”陶心乐抿抿唇，小脸皱成团，难受地跟傅绍南抱怨，“头也好疼。”
傅绍南跟陶心乐说话，不过看陶心乐那个状态估计个字都没听进去。两人匆忙换好衣服，出门前陶心乐还喝点温水。
虽然娇气，怕疼，但以前又不是没有挨过打，痛几天就好。哪像现在这样脆弱，杯酒就把自己喝倒。
陶心乐抱着马桶只觉得头晕眼花，嘴巴也泛苦。他转过头，失焦眼神缓慢地聚焦。
“很难受？”
听到男人声音陶心乐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傅绍南看着陶心乐惨白小脸，抽纸巾蹲在他身边，给陶心乐擦脸上眼泪。
现在比刚才好点，傅绍南来之前陶心乐大半个脑袋都快掉进马桶里，吐得嗓子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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