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与蒋南晖同岁,高中同班,大学也在宾州。小时候住蒋南晖家对门,由于年长他两个月,又是女汉子性格,安然强势地将蒋南晖认作自己弟弟,总是护着他。
她是看着蒋南晖点点深陷感情中,不顾切地遵从沈溪珂所有决定,甚至还敢
安然问:“沈溪珂回去找你吗?”
蒋南晖回答「嗯」,安然透过他颓废音色得出结论:“分手?”
蒋南晖还是「嗯」,安然在电话那头狠狠骂句话,而后说:“如果没记错,Faith组合是今天出道吧?”
蒋南晖依旧「嗯」,安然说:“要是想去现场看他,姐陪你。”
“不用。”蒋南晖轻声道,“没有意义。”
墙上时钟有规律地走着针,蒋南晖好似被摁下暂停键,耳鸣加重,浑身没有知觉。
直到门板被风撞上,他才猝然回神,面色惊慌失措,着急地扯开步子,奔下楼去追沈溪珂,连门都忘记关。
小溪,不要走,准备戒指,不想分手。蒋南晖喉间泛苦,三步并作步踏出单元楼,迎面而来是早春三月阳光,明晃晃地刺下他眼睛。
片金色明亮中,沈溪珂拉着行李箱朝向远处男人,只留给蒋南晖抹清瘦背影。蒋南晖落寞地垂下手臂,心脏绞痛,他有很多困惑和疑问,他太委屈,他不甘心。
太阳晒不暖皮肤,五脏六腑侵入寒意,蒋南晖大口呼吸,转身走进楼道。步步迈上台阶,返回三层握住门把,轻轻将门掩合,蒋南晖背靠门板,在玄关静站许久,从正午到日落,屋内光亮缓慢被黑夜掩盖。
“该难受难受,论文答辩还是要好好准备。”安然提醒他,“你也得为自己前途考虑,毕业是直接工作还是继续念研,以你成绩和能力,选择工作话,是绝对可以进宾州电视台。”
电话内外长久无声,半晌,蒋南晖说:“先缓缓。”
“有什事情就找姐姐。”安然软下口吻,宠道,“别由着自己受煎熬,南晖。”
蒋南晖艰难地笑下:“好。”
挂断线,安然坐在电脑前,桌上摆满毕业论文资料。放下手机,本想继续整理,胸腔内却烧着团火,气得安然无处泄愤。
打开冰箱取出蛋糕,蒋南晖端着它回到卧室,坐在床边,望会儿窗外月亮。然后他用手抓起蛋糕,动作粗/,bao,狼吞虎咽,像是在发泄,蒋南晖食之无味,他只是单纯地不想浪费。
将戒指盒收入抽屉,蒋南晖抹下嘴,弄得满脸都是奶油。侧身躺上床,他不敢睡,怕还会梦到沈溪珂,梦见他们过往,他怕自己越来越沉迷于梦中美好。
无数个日日夜夜,蒋南晖都在期待沈溪珂能够像高中那样依赖自己,抱着他、缠着他,嘴里不停地说着「永远」。那是多梦幻青春年少,为爱而生,义无反顾,个人不同意他们在起,蒋南晖就跟那个人作对,全世界不同意他们在起,蒋南晖便跟全世界作对。
面无表情地失眠到凌晨,手机响铃,蒋南晖只给两个人特设铃声,沈溪珂和安然。来电人是安然,蒋南晖没接,音乐持续聒噪不止,蒋南晖无奈地挪动身子,伸手去摸手机。
摁下接听,蒋南晖本想喊声「姐」,结果只有气无力地哼出个「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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