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结束答辩,蒋南晖面试不断,五月底进入宾州电视台实习,为期两个月。出租屋中有关沈溪珂物品扔得差不多,蒋南晖不再续租,新住所选在离工作单位较近地方,步行只需二十分钟。
蒋南晖是新人,整天忙忙碌碌加班到凌晨,无暇顾及其他。渐渐,这段感情在他心里缓慢向外迁移,难受感觉正在消散,整体都在好转。
偶尔独处时仍避无可避地想起过去,只是蒋南晖怀念不再是沈溪珂这个
蒋南晖说:“不愁,但也不想再谈对象。”
安然能够感同身受蒋南晖这句话,她也曾失恋过,深知对待感情越认真人,越容易在分手后变得消沉。茶几上有干果盘,安然剥两颗开心果,拍拍手,状似无意地问:“你还记得,咱俩高下学期报过个英语补习班吗?”
蒋南晖回道:“不记得。”
安然说:“又不是六岁记忆,十六岁事你都能忘?”
“现在脑子里除论文,就是浆糊。”蒋南晖从衣柜上层抱下来床干净被子,“什都不记得,也不想记得。”
在家沉寂几天,蒋南晖回学校准备论文答辩。他决定,每天出门丢掉件属于沈溪珂物品,直到这个家再也寻不见沈溪珂存在过痕迹,蒋南晖会逼迫自己彻底从这段感情中抽离出来,不再留恋。
第天是牙刷,第二天是毛巾,第三天是拖鞋,第四天是水杯……剥离过程异常痛苦,情绪经常会在深夜崩溃,蒋南晖这段时间往返于出租屋和学校图书馆,两点线,不见任何人。
安然砸门时候,蒋南晖正在洗澡,没听到。才刚打开卫生间门,蒋南晖擦着头发,便听楼道里安然高声怒吼:“姓蒋,限你三秒钟现身,不然报警!”
蒋南晖头疼地趿着拖鞋,迈到门口拧动门锁。看见安然,他郁闷地说:“只是失恋,又不是失踪,你报什警。”
“你现在跟失踪有区别吗?”安然拨开他大步进屋,挎包往沙发上丢,金属耳环在灯光下闪着金边,“白天不理人,夜夜都关机,你想担心死啊?”
安然沉思几秒,挑下眉:“行吧。”
“不早,放你个人回家不安全。”蒋南晖把自己被子丢到沙发上,“进屋睡觉去。”
安然仰起头看向蒋南晖,笑眯眯地弯着眼角:“不错,弟还能分出心思关心,真是太让欣慰。”
蒋南晖道:“你不用老是担心,没事。”
等安然洗漱完,两人互道晚安,蒋南晖盖着毛巾被躺进沙发里,困倦地闭上眼,呓语似说:“总会好起来。”
蒋南晖关上门,继续擦头发,等着挨训。
“你跟家里闹掰,不代表这个世界上就没人管你。”安然对着蒋南晖劈头盖脸通数落,“叔叔阿姨经常旁敲侧击地问你近况,当初他们说那些话是不好听,但你也要给他们接受时间。”
蒋南晖低垂眼睑:“嗯。”
“几年没回家?”安然问,“逢年过节都不知道回去看看,像话吗?”
蒋南晖没回答,抓着毛巾,半干额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臂肘拄着沙发扶手,安然托着下巴目光露/骨地欣赏,「啧」声,安慰道:“别愁眉苦脸,这好身材,这帅脸,何愁没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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