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墨尔本留学时候都吃些什?吃得惯国外饭吗?”点好餐,蒋南晖问,“那边有中餐店吗?”
岑寒落支着脑袋,唇角扬笑,答非所问:“如果告诉你骗你,你会不会生气?”
蒋南晖掰开次性筷子,放到岑寒落碗上:“骗?骗什?”
“事实上是,根本不是留学回国。”岑寒落笑道,“而是离家出走。”
蒋南晖愣住:
踏到迷宫外,馆内光线盛亮,蒋南晖回头望向幽暗深长迷宫,方才幕幕恍如场大梦。
“外区有保龄球和射箭。”岑寒落问,“要玩吗?”
蒋南晖回答:“既然来,就都玩全吧。”
上午连着中午,整整五个小时,蒋南晖玩得尽兴,更别提岑寒落。射箭是最后个项目,蒋南晖是第次尝试,却很有天分,他照着岑寒落姿势学习和模仿,几次练习后,也能射出九环高分。
岑寒落每次拉弓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瞄准与射箭气呵成。岑寒落总共射出十九箭,蒋南晖看向他十九次,每次都会比之前次加深印刻在脑海中记忆。
蒋南晖说不出什话来,只能盯着岑寒落那双清亮眼睛,久久移不开目光。
岑寒落知道蒋南晖不会有回应,是因为对方不善言辞。至于蒋南晖有没有听进去他话,个骨子里太过纯粹人,眼神是骗不人。
岑寒落语声轻快地问:“是不是被感动到?”
“不止是感动。”蒋南晖迟滞地回过神,抬手摁摁鼻梁,“感动只是时,很短暂。”
岑寒落微笑着耸下肩,蒋南晖酝酿许久,似乎想要表达什,亦或是倾诉,可话到嘴边,讲出口只有最简单两个字:“谢谢。”
玩得太投入,蒋南晖没意识到时间流逝,以为还没到中午,实际早就过饭点。他想在商厦里请岑寒落吃意大利餐,岑寒落嫌贵,拿出手机搜索附近,选家人气较高、价格实惠烤串店。
蒋南晖说:“在你这里怎总是花不出去钱呢?”
“谁钱不是自己辛辛苦苦挣。”岑寒落回道,“那贵意大利餐,还不定好吃,你舍得花钱,还舍不得让你花呢。”
这话说,哪是蒋南晖能招架得住,太戳他心窝子。
烤串店就在商厦周围,不远,步行五分钟左右。岑寒落跟着导航,带着蒋南晖找到地方,是间临街小铺子,两人依旧和上次样,选择坐在店外。
“不客气。”岑寒落努努嘴,趁机道,“不过想要谢话,口头太没诚意,拿出点实际行动吧。”
“刚才就在思考下次应该轮到主动约你。”蒋南晖诚实地说,“但是约你做什,还没想到。”
“是个挺无趣人,脑子里就只有吃饭、逛街、看电影,像解压馆这新潮地方,听都没听说过。”
“谁告诉你吃饭、逛街、看电影无趣?”岑寒落道,“而且,有人肯花时间陪你做这些「无趣」事,身边要是有这种朋友,珍惜吧,往后会越来越少。”
后方传来人声,有游客进入镜子迷宫,岑寒落拍拍蒋南晖胳膊,示意他分头寻找出口。两个人在迷宫中几次相遇,最终是岑寒落找到出路,蒋南晖让岑寒落走在前面,起朝着光亮处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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