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岑寒落安抚地拍拍他胳膊,“看好你哦。”
简简单单四个字,没来由地让蒋南晖感到特别踏实。
目送出租车驶离视野,蒋南晖拉着行李箱,距离小区大门最近那栋楼就是他家,抬头便能望见家里客厅窗户。
父母变样子吗?家中布局有变动吗?摆设还是原来那些吗?走步冒出个疑问,踏入小区,迈进楼道,踩上台阶,蒋南晖颗心跳到嗓子眼,紧张得手脚发凉。
贴在
蒋南晖低头帮岑寒落剥花生,岑寒落望向车窗,而后弯曲食指敲敲对方胳膊。蒋南晖见岑寒落指着窗户,于是转过头,窗外是湛蓝天空,白云舒卷,金色麦田望无垠,间或夹杂着几株向日葵。
耳机里声音映衬着眼前美景,忽然有那刻,蒋南晖仿佛置身金秋景色中,天地间片广阔,无论身心,切都是自由惬意。
此时扎根在内心深处感受,是蒋南晖未曾体验过幸福,让他想要重新去定义生活。
正午已过,列车放缓速度,驶入景南市地界。景南与宾州温差不大,夏末初秋时节,空气略微湿润,温度怡人。
下车,走出站台,周遭景色既熟悉又陌生,蒋南晖心情复杂地拉着行李箱,时隔四年,很多事物都已经发生变化,他也已经脱离学生时代,进入职场,成为名新闻记者。
十六岁蒋南晖陪伴岑寒落度过段迷惘彷徨岁月,二十二岁岑寒落帮蒋南晖拨开眼前迷雾,和他起站在阳光下。
见蒋南晖仍直直地盯着自己,岑寒落歪着头,说:“故事讲完。”
“嗯。”蒋南晖坐正身体背靠座椅,胸腔内好似烧着团火,这片炽热是岑寒落点燃,是他从未拥有过感动,“谢谢你愿意跟讲这些。”
“要说谢话,是不是更应该谢谢你呀。”岑寒落摆手道,“谢来谢去太矫情,也怪难为情,不如来点实际。”
“好。”蒋南晖问,“你想要什?”
高铁站出口就能打到出租,两人同上辆车,岑寒落让司机先往蒋南晖家方向开。车子平稳地穿行在高楼间,蒋南晖望着沿途街景,问岑寒落:“等下到家,你怎办?有想去地方吗?”
“别担心,个人没问题。”岑寒落回道,“不过等你忙完,要是想来找话,就到淮川中学东门来吧。”
“淮川中学?”蒋南晖惊讶,“那不是学校吗?”
岑寒落笑而不语,降下半扇车窗,眯眼吹着凉爽秋风。
出现在眼前画面越来越熟悉,小区大门近在咫尺,出租车停靠马路边,蒋南晖沉下肩膀握住门把,对岑寒落说:“那去。”
“刚才讲话时候,列车员推着零食车从身边晃悠过去两次,给馋。”岑寒落摸着肚子说,“请你听故事,你请吃零食,不用谢。”
蒋南晖面露吃惊:“你居然还能分出心思注意列车员吗?”
“饿啊。”岑寒落道,“谁让他有车好吃。”
蒋南晖立马伸手拦住路过列车员,说:“您好,麻烦您,们想买点零食。”
包陈皮花生,盒奥利奥,两瓶康师傅绿茶,两人身前支着小桌板,岑寒落分给蒋南晖只耳机,手机里播放白噪音是秋日中麦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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