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慧从抽屉里拿出
份牛皮纸袋，但没急着递给他，话题也似乎并不沾边。
“何溪，
听罗佳倩说，你从上学期开始就在做兼职
，怎
，家里有什困难吗？”
“没有，只是刚好有空闲
时间，就想试试看能不能做点简单翻译工作。”
顾小慧满意又欣慰点点头，而后说，“叫你过来是有两件事，个是关于你学费。”
何溪不明所以，“学费…交过……”
瞿孝棠清醒多，难得从这个人嘴里听到句戳心窝子话，正要腾出手碰碰他，又很快被搪塞回去，何溪说，“食堂门口停吧，得吃早饭。”
“……”
车子缓缓停下，何溪下车前还是被捞回去，瞿孝棠搂着他接个戎久吻，“下午下课来接你，该约会。”
何溪便噙着笑，说好。
“再次确认下缴费情况啊，”顾小慧在班会结束时候拿张表单出来，“焦阳，你是交还是没交啊，这名字怎写又划掉？”
到半衣服。
瞳孔在适应夜幕降临后会自动分辨出递进暗色，晾完衣服，何溪在阳台上待会儿，他直视着前方，思绪不知盘旋在哪里。
其实从查监控那天起，他就在做最坏打算，白天苏娜话还犹在耳边，他确很难在短时间内将这些零碎信息拼凑出个完整经过，但还有件事情对他来说是简单——
比如晾完衣服，他会在阳台上多站会儿，再比如，回到宿舍，他会将窗帘拉起来。
之后很多天都是这样，连瞿孝棠也被迫养成习惯，回宿舍记得拉上窗帘，晚上留在阳台跟何溪聊会儿天，他也问过为什，但何溪只说是白天光线太烈，眼睛时常不舒服。
“是，知道，”顾小慧又从右手边蓝色文件夹里抽出张表单，调转成正面朝他推过去，“都知道外语学院学费不是小数目，学校有什福利措施都忙着往手里抓，你呢，成绩直是咱们德语专业第，想这事儿就先紧着你，呐，你看看。”
何溪这才把视线放到那张A4纸面上，表头行黑体字
“不考，刚好考试那两天有事，明年再说！”
顾小慧斜昵他眼，“别明年又跟说有事啊，行，今天班会就到这，”而后又看向后排，“何溪，你跟来下。”
辅导员办公室。
何溪跟在顾小慧身后进去，见顾小慧放下手里东西去关办公室门，又见她拉把椅子过来，放到他身后，“先坐，何溪。”
“嗯。”何溪乖顺坐下来，很是耐心等她发话。
又个礼拜，瞿孝棠难得自己醒，何溪倒也没觉着奇怪，听说是刘雅卓从新加坡回来，这次回来要待很久，瞿孝棠还轻描淡写告诉他说，刘雅卓把婚离，就像在说刘雅卓掉根头发样。
从宿舍出来，何溪是要去上课，瞿孝棠脸惺忪睡意，替他开车门，“夫人，上车吧。”
去号楼也没多远，何溪胳膊拧不过大腿，坐上副驾驶，在车子启动后第56次提醒他司机，“安全驾驶，切莫冲动。”
“嘶……刘思雯怎从来不说你嘴毒呢？”
“可能是因为她知道说大都是对吧，”何溪说，“车子剐是没关系，左右不是掏钱，人不要有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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