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间,刘雅卓声音再次传到耳朵里——
“他喜欢男孩从开始就不是秘密,家里没有人对此表态,好坏都没有,只是前年过年,小姨说让他谈个恋爱,女孩儿呢最好毕业就结婚,男孩儿就要保证个安稳生活,可能也是那会儿开始,小姨就对这事比较上心,她也怕呀,怕外人伤到棠棠。”
何溪手里牛奶盒子被他捏瘪,仍旧没做声。
“为他好或者
又见她几口酒下肚,何溪手里是瓶牛奶,他握在手里,几乎捂热。
“棠棠也是这样长大,”刘雅卓又道,“他直到上高中才开始交朋友。”
何溪不解,但没有发话。
刘雅卓接着说,“其实他自打生下来就是阿姨在带,小姨工作很忙,更别提小姨父,全中国哪个犄角旮旯他没去过……”
语气听起来很是惋惜。
“老是在意怎让自己在外人面前显得更加得体,所以连离婚也跟他握手,说合作愉快。”
刘雅卓说这话时候,何溪正陪着她坐在东区操场边台阶上,天空泛起鱼肚白,风将她身上淡淡香味带进何溪鼻腔里。
注意到何溪视线,刘雅卓垂眸笑下,才接着说,“除刘思雯,们家女人都有这个毛病。”
见到刘雅卓那会,何溪刚考完专四,从七号楼随着乌泱泱人潮出来,眼便看见站在对面路灯柱子旁她,视线越过人群交汇,何溪知道自己躲不掉。
“人都是自私,但这不是什坏事。”
“六七岁吧,他偶尔来家住,雯雯也小,他那时候就会抱小孩,”刘思雯想起什可喜事来,嘴角挂几分笑意,“雯雯睡着,他就抱着雯雯坐在地毯上,什也不干,就看着她,有时候都觉得他跟个小大人似。”
察觉自己把话扯远,刘雅卓叹声,“他也挺孤独吧,但从没听他念叨着想要爸妈陪,小学初中他都是独来独往,有次放学去接他,问他怎不跟同学起走,你知道他说什吗?”
何溪听着,摇摇头。
“他说反正到家前也是要分开。”
不如开始就不要起走,这大概就是后半句,何溪时接不上话来,原来大家都不怎把原生家庭带给自己影响放到台面上,那些隐晦和僻静内心深处事情从来都只有自己可以感受与消化。
讶异于何溪开口便针见血,刘雅卓好阵才敛起脸上尴尬,她想起刚刚在七号楼门口,何溪也是开口便将她来意推回她肚子里。
——“雅卓姐,道歉话感受到,不必亲自来找。”
刘雅卓语塞,觉得何溪跟其他善良孩子样,连不接受道歉都给对方留几分薄面,但又很不样,他冷淡里直有轻易无法解开结。
刘雅卓决定不再说‘对不起’或者‘很抱歉’这样字眼,改为回新加坡前与‘弟媳’场私房话。
操场上多好些来散步学生,刘雅卓拿起身边罐装啤酒喝口,“你说没错,最自私地方,是以为今天来向你道个歉,你就会跟棠棠和好如初,这听起来是个姐姐在为弟弟挽回段感情,本质上却是为消除自己负罪感,让看起来还是那‘体面’,承认,这个行为比发生过切都要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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