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再睡二十分钟。”瞿孝棠不由分说将他抱紧,何溪无奈,却也没怎挣扎。
瞿孝棠在上海留个多礼拜,到省陆总来会诊那天才跟着何溪起赶回去。
何溪第次跟几位专家会面,发觉他们身上有跟瞿教授如出辙气质,无法具象化表达,但就是会让人产生类似于安全感东西。
何溪跟瞿孝棠并排坐在会议桌右边,前头是专家带来演示文稿,他们先是分析孟乔森综合征整体情况,之后才根据何瑾玉病情开始做具体分析,给出干预治疗方案共四种,这过程还询问何溪与何瑾玉生活时发生过特殊情况,点滴,像场漫长刨根问底采访。
“你按你记得最远来说就好,”说话是省陆总苏教授,“你父母在相处过程中,呈现过最多问题,除你父亲冷漠以外,还有什?描述当时情况就好。”
郑远桥其实鲜少出现在何溪梦里,何溪能看见他大多数时候是在精神受到剧烈冲击过后,郑远桥会短暂出现,保持着个长辈体态,温和询问他过得好不好。
但这次梦里郑远桥有些不样,他年轻很多,穿着肥硕牛仔外套,跟在个漂亮姑娘身后,姑娘穿身长裙,长发微卷,他们沿着湖边走很长段路,这段路上,姑娘在前头蹦跳嬉闹,他在身后看着她笑。
何溪从梦中醒来,发觉自己嘴角也挂着笑意,瞿孝棠连衣服都没换,僵着半边身子,在他起来时身体下意识松懈下来。
何溪轻手轻脚下床,草草洗漱下便出门,回来时候瞿孝棠已经醒,躺在床上,看着他进来,“快过来。”
状态看起来比昨天好很多,他将早餐放在桌上后朝瞿孝棠走过去,瞿孝棠便伸手接过他身子抱在怀里,“降温吗,这凉。”
“小学时候,学校组织开家长会,妈跟爸闹很大矛盾,爸几乎没什假期,有时候连觉也是在值班室睡,妈觉得家长会应该由家之主去开,脾气突然就犟在那里,去爸单位吵架,砸护士推车,还撕坏好些交班册子,其实她知道那些东西有多要紧,但她控制不住,那也是第次在妈手里受伤,她抱起砸向爸,摔在爸办公桌上,电脑角磕后脑勺,流很多血……那段时间大概就是妈出现早期症状时候,但起初和爸确实都以为她只是情绪过度激动,没有再多关注,爸更是无暇顾及,从原来个礼拜回次家,到后来个月回次,甚至几个月回次。”
“你是什时候跟妈妈分居?”
“六年级,小升初时候,”何溪回忆着说,“爸发现她给吃老鼠药后,就在外面租间小房子,初中都
“有点,早晨外头风挺凉,”何溪乖巧道,“吃早餐吗,买粢饭糕和生煎,还有甜豆浆。”
“你酱肉粉丝包呢?”
“也不是非要吃那个,”何溪动下,未果,“快八点,等下还得去上课,你要赖床别拉着呀。”
“等会儿送你去,”他眼睛肿厉害,瞿孝棠看着,附上去边亲下,“你这样去上课不怕人笑话?”
何溪想想,“可以解释,就说是蜜蜂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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