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
声，很轻，但坐得离他很近
陈瑞西听见。
“你配吗？”
张元耀：“……”
这顿饭吃得闹闹哄哄，吃完以后
行人从饭店里走出来，准备各回各家。大家临走前都跟陈瑞西打招呼，让他下次再来起玩。
显然这次吃饭没有吃出些有用信息，他们计划下次再继续套陈瑞西话。马子钧与程珂很想把陈瑞西直接带回家，裴湛扬人脚，示意他们赶紧滚蛋。
“裴湛扬……”马子钧嘴角是扬起，可是眉毛是皱起来，“你什
时候脸皮这厚？”
“他脸皮不是直都很厚？！”时俊阳嚷嚷道，“裴湛扬！你怎不把张元耀分数加到你头上？！”
“他跟
半斤八两，有什好加？”裴湛扬嫌弃腔调，“你们不是看不起吗？有本事你们跟陈瑞西比考试，看你们谁能考得过他。”
没会儿餐桌上话题竟然从“裴湛扬是学渣”过渡到“陈瑞西成绩究竟有多好”。张元耀边嘴里念叨着这是在干什呢，边把餐桌上那整盘小牛排都端到陈瑞西面前。
“你别夹。”张元耀也搞不懂陈瑞西这是在干什，他把他面前那杯椰汁配牛排端起来，给他重新换个新杯子，“看得血压升高。”
没控制住，下子笑出声音。
“哈哈哈——”包厢里顿时爆发出阵惊天动地嘲笑声。
陈瑞西低着头，手抖，块小牛排“啪”下掉进他椰汁里。
马子钧笑得脸都麻：“裴湛扬！数学都能考六十几！你呢！你上学期哪次考试超过四十分？！”
“你们学校卷子跟们学校又不样。”裴湛扬丝毫没有被伤害到，他振振有词地反驳，“要不然你来做做们学校卷子，看你能考几分。”
张元耀离开前还问陈瑞西要不要送他
耳畔都是乱糟糟说话声，程珂大声质问道：“裴湛扬！陈瑞西是陈瑞西，你是你，凭什他分数要算到你头上啊？！”
“因为他是朋友。”裴湛扬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语气极度嚣张，“他又不认识你们，他分数跟你们有什关系？”
陈瑞西拿着筷子，直低着头，他在心底里跟自己讲要装作听不见千万不要参与他们话题。张元耀听着听着实在听不下去，他头抬，开始跟裴湛扬对呛：“裴哥！陈瑞西不认识其他人，但他认识啊！”
“把他分数算到头上也行啊！”
裴湛扬与张元耀之间隔着陈瑞西，那个张扬男生越过陈瑞西头顶，让视线轻飘飘地降落在张元耀脸上。
“你别嘴硬！”时俊阳边笑边给裴湛扬挖坑，“你做哪个学校卷子都样！”
“你确实要找个学霸给你补补课！省得到时候连大学都考不上！”
裴湛扬丝毫没有被这些恶毒言论中伤到，他注意到身旁在杯子里捞小牛排陈瑞西，非常自然地说道：“那把陈瑞西分数加到头上，就比你们高。”
“啪——”陈瑞西好不容易用筷子捞起来小牛排，在裴湛扬离谱到不能再离谱话语中，再度掉进杯子里。
餐桌上气氛第三次陷入诡异安静里，今晚张元耀等人受到太多惊吓，他们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面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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