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距离实在太近
，裴湛扬贴着他耳朵，像是在亲吻他耳廓。
被戳穿心
裴湛扬沉默地站在他身后，陈瑞西抹掉眼皮上水珠，只觉得腰上
紧，是裴湛扬从背后抱住他。
陈瑞西前额头发有些长，如今被水打湿，络络地垂在额前。由于感冒，他体温直有些高，但脸色又很憔悴。裴湛扬头埋在陈瑞西颈窝，今天陈瑞西穿件低领毛衣，因此能清晰地感受到从颈侧传来温度。
“陈瑞西。”他听见裴湛扬喊他名字，“你讨厌
吗？”
陈瑞西想也不想地摇头。
很快他就感受到他滚烫呼吸，裴湛扬开口，有些笨拙地解释着：“还以为你讨厌，所以直都没来找你。”
于是裴湛扬乖乖地弯腰。
实际上陈瑞西帮裴湛扬洗脸比裴湛扬自己洗脸更麻烦，陈瑞西是蘸水把裴湛扬脸上血点点地抹下来，血凝成小块，碰到水之后化成褐色。陈瑞西动作很温柔，裴湛扬半阖着眼睛，只觉得脸上碰到水地方很痒。
从眼角、颧骨、脸颊再到下巴，陈瑞西直觉得裴湛扬五官优秀得过分，虽然他也很难讲清楚当初吸引自己究竟是因为裴湛扬帮他还是因为裴湛扬长得太帅。这个脸洗好长时间，陈瑞西洗得很专心，尽量不碰到他伤口。
“好。”
水珠从脸颊滑到下巴，裴湛扬勾起嘴角，冷不丁地拉陈瑞西下。
你们看到他脸吗？！都是血，看起来也好吓人啊！”
“没看清啊啊啊！他怎
低着头啊！”
高现在是没有晚自习，放学以后大家都不会在教室里过多地停留。楼是四个空教室，裴湛扬与陈瑞西拐进楼男厕所，里面安安静静，只有轻微水滴声。
厕所里没有镜子，裴湛扬打开水龙头，俯身掬盆水。他正想低头，陈瑞西却开口。
“帮你洗。”
陈瑞西想下，应该是上周六自己反应让裴湛扬误会。
——他只是无措，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可在裴湛扬眼里他就认为陈瑞西讨厌他，并不喜欢自己靠近。
他正想跟裴湛扬解释，又听到裴湛扬接着说道：“可是你今天又出现。”
陈瑞西怔瞬。
“西西。”裴湛扬低低地开口，说话声像气音，陈瑞西要认真听才能听清楚，“你帮洗脸，是不是怕疼？”
陈瑞西轻声惊呼，两人身躯相贴，裴湛扬把陈瑞西困在洗手台与自己胸前，与他讲：“西西，也帮你洗脸。”
“不要！”陈瑞西拒绝话脱口而出。
裴湛扬翘起嘴角顿时耷拉下来。
陈瑞西也发现自己语气好像太生硬，他回头，注意到裴湛扬明显不开心脸色，默默地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脸没有受伤，自己洗更快点。”
说着他便把校服拉链拉下来，露出整张脸。他弯下腰凑到水龙头底下，三两下就把脸洗干净。
水声很大，哗啦啦，裴湛扬愣下，以为自己听错。
但陈瑞西却用动作告诉裴湛扬他确实没有听错。
冰凉水淋在手上，陈瑞西觉得有点冻手。他飞快地把自己手洗遍，然后冲裴湛扬招招手。
“怎？”
“你太高。”陈瑞西轻声说道，“低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