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
同学们却恍若未闻，下课时间加剩下
节课仅剩五十分钟，陈瑞西试卷上字都要飞起来
。
有人从他们教室窗户走过，只不过里面人都在认真做题，再加上窗户上雾气，所以没人注意到那个模糊身影。
第道大题目就把郑尧哲难住，他抠着手指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跟挤牙膏似在试卷上写下解题过程；他眼睛东瞄西瞄，看见自己学霸同桌眉头紧锁，用掉草稿纸都快要从课桌上掉下来。
对于陈瑞西来讲，五十分钟时间转瞬即逝，数学老师拍手让他们收卷时大家脸上表情都有些恍惚。陈瑞西默默看着自己堪堪完成试卷，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感冒本来就没好，做完试卷以后才发觉自己嗓子疼到冒烟。陈瑞西拿着保温杯去讲台桌旁接水，大半杯凉水下肚他才有种活过来感觉。
班快很多，虽然才开学没多久，但陈瑞西这学期数学书快翻到最后页。数学老师拿着试卷进来时候底下同学都在小声地抱怨，他听着这些抱怨声也不恼，和善地笑笑：“别紧张，就是个小考试，检查检查最近你们学习情况。”
“好好，大家自觉点，把桌子都挪开。不要想着看别人啊，题目都不难，只要上课认真听都能做出来。”
陈瑞西站起来挪课桌，郑尧哲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急：“行行行！你干吗啊！再远都要贴上别人啊！”
“哦”陈瑞西仍旧是那句非常单调应声。数学是郑尧哲最差门课，他目测下两人距离，稍微安心不少。
然而老师口中“题目不难”绝大时候都是骗人，陈瑞西拿到试卷习惯性地去看最后两道大题。而他发现每道大题都有两到三百字题干，凭借着陈瑞西经验，这两道题要
是题干长题目不难，要就是题干长题目也很难。
数学老师走后教室里瞬间炸开，所有人都在抱怨说从来没做过那难试卷。郑尧哲脸上完全就是副破罐子破摔神情，陈瑞西把课桌拼回去，郑尧哲仰着脖子问他：“做完？
很快陈瑞西便得到答案，他做完十道选择题时候抬头看眼讲台上挂针，发现已经过去半小时。
因为时间关系，所以这次试卷不是标准题型，只有十道选择题与四道大题目。般陈瑞西做十道选择题时间是二十分钟，眼下半个小时过去，最后两道选择题陈瑞西还是连蒙带猜猜出来。
他换张草稿纸，眼睛瞥到身侧郑尧哲抓耳挠腮动作。联想到每次测试郑尧哲跟他讲话，他默不作声地把写完答案那面朝他那边推推，方便他能看得到。
等陈瑞西着手第道大题目以后，他才察觉到数学老师这次下狠手。上个星期陈瑞西得奖项目是数学竞赛，因此数学是他强项。但是如今他看着试卷第道大题目便犯难，陈瑞西知道怎解，但解题过程太复杂，复杂到这种难度题目平时应该放在试卷最后大题而不是第大题。
他思考片刻，把题目来来回回看好几遍，确定自己思路没有问题之后才开始动笔。教室前门后门和窗户都关得牢牢，玻璃上慢慢开始起雾，陈瑞西无意识地咬着嘴唇，疾笔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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