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扬抬起手，隔着帽子揉
揉他
脑袋。帽檐下滑，陈瑞西手忙脚乱地整理头上帽子。
他扶起帽檐，在裴湛扬转身之际，捕捉到他唇角笑意——“好，知道。”
“加油——加油！”
站在篮球架下男生们似乎都是十四班，他们都跟裴湛扬说好好打。裴湛扬喝小半瓶水，突然间凑过来。
陈瑞西猝不及防地贴上他胸口。
由于陈瑞西站在篮球架前，在外人眼里裴湛扬就是懒得绕过他去放手里那瓶水。陈瑞西
开始也以为他是懒得绕，于是正想识趣地往旁边挪挪，然而裴湛扬却死死地抵着他肩膀，不让他动。
两人靠得很近，裴湛扬弯下腰，手里那瓶矿泉水晃晃悠悠。陈瑞西听到他低低嗓音在自己耳畔响起来：“西西，你还没有跟
说加油呢。”
湛扬拿着矿泉水瓶，冲着他脸丢过去。张元耀嬉笑着接过，体贴地跟裴湛扬讲：“裴哥，你注意点，看他每个球都是冲着你脸来，你小心不要被毁容。”
陈瑞西用力抬着头，他要这样才能看见裴湛扬脸。直留意他男生似乎也发现这个细节，陈瑞西费力仰着脖子，突然脑袋重，帽子上多只手。
裴湛扬帮他把帽子往后抬抬，帽檐抬高，陈瑞西整张脸瞬间露出来。他低头对上陈瑞西眼睛，自然地拿过他手里那瓶没开过矿泉水，问他：“下午
第节课你们在干吗？给你发微信你没回，来你们教室找你发现你们都没有下课。”
陈瑞西没料到裴湛扬竟然来找他：“们在考试”“哦。”裴湛扬拧开瓶盖喝几口水，陈瑞西看见他上下微动喉结。裴湛扬眉眼看起来很冷淡，张元耀听见他随意地问道：“考得怎
样？”
“砰——”那吵嚷背景音里，陈瑞西竟然听清矿泉水瓶被丢在篮球架上发出声轻响。
张元耀看着他们俩姿势，不满地直抱怨：“裴哥你干吗呀？弟弟那瘦小，你怎还欺负他呢？”
裴湛扬站直身，轻飘飘地睨他眼，聒噪张元耀顿时不敢说话。
不远处催促声此起彼伏，可裴湛扬却迟迟没动。陈瑞西怔几秒钟，忽然反应到裴湛扬是在等他。
陈瑞西被他看得有些紧张，他踌躇着，时间想不到好加油词，因此只能向张元耀学习，像模像样地说句：“裴哥加油。”
“不知道，还行吧。”
听到回答，裴湛扬也没多大反应，仿佛根本不在意陈瑞西考得怎样。
比赛好像快要开始，有人在背后喊着裴湛扬名字，张元耀大声地喊几句“裴哥加油裴哥加油！”。四周氛围被裁判几声哨声调动起来，大家都跟着起哄喊起来。
“八班加油！”
“十四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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