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眯起眼，拿着棉签仔细地把黏在伤口处
血渍洗干净。这个时候陈瑞西已经痛得没感
陈瑞西这
跤摔得挺狠，右手还好点，左手大半个手掌全被擦伤
。两人路走过来，血迹都凝固在皮肤表面，老板拿个垃圾桶，打算用酒精给他洗手。
他拧开瓶新酒精，倒之前抬眼提醒句：“忍着点，会有点疼。”
陈瑞西点点头，明显对“疼”认知出现偏差。
26％医用酒精很快淋湿整个手掌，陈瑞西头皮麻，立刻把手缩回去。
裴湛扬发现他瞬间变白脸色，气得直接夺走老板手里酒精。他难得这
气急败坏地说话，恨不得冲着老板脸给他来上两拳：“你能不能轻点！”
说着他便摆个笑脸，冲着陈瑞西笑眯眯地开口：“同学，你不是摔倒吧？是不是这个看起来很凶男同学打你？你不用害怕，跟叔叔说实话。叔叔最讨厌校园,bao力，你跟叔叔讲，叔叔给你做主。”
陈瑞西显然没有料到老板竟然会与他说这种话，他扭头看着裴湛扬，发觉他脸上满是无语神情。
“不是。”陈瑞西窘迫地说道，“是
自己摔倒。”
“真摔倒啦？”
“嗯。”
剧，他抬头见到裴湛扬，熟稔语气：“来啦？”
“嗯。”
“这次又怎？”老板四十上下，身形偏胖，长相非常和善。他左右看看裴湛扬脸，没见到伤口：“这次是身上？”
“没，不是。”
“那你来干吗？买药？感冒啦？”
其实也不怪老板这粗鲁，平日里他总是给裴湛扬马子钧这群人消毒，这群人平时疼惯，皮厚肉糙。不像陈瑞西，整年受伤次数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酒精效果刺激着陈瑞西痛觉神经，他痛得嘴唇都在抖，张口想说话，反倒是呜咽声。
裴湛扬被他这声吓到，想帮他把手上酒精都擦掉，可理智上又在告诉他不能这做。
“西西，是不是很疼？”如果可以，裴湛扬巴不得能替他疼。他放柔语调，弯腰对着陈瑞西手吹吹：“帮你吹吹，马上就不疼。”
老板转身拆包棉签，然后使劲把裴湛扬大脑袋推开。他看裴湛扬目光像是在看傻子，不过随即确定陈瑞西身份：“这是你弟吧？看不出来你打架那凶，对弟弟还挺好。”
“怎摔？”
“平地摔。”
老板：“”裴湛扬听得烦，催促道：“你能不能别废话？”
“第次看见他嘛，以前从来没在你那些兄弟里见过他。”老板拿起背后药箱，从收银台后面走出来，“臭小子，还不是你天天打架，都有条件反射。”
“来，同学——”老板招呼陈瑞西，“你坐在这里来。”
“也不是。”
两人问答，态度自然，看裴湛扬就没少来。
裴湛扬把藏在自己身后陈瑞西推出来，平静地说道：“他摔跤，把手心摔破，你帮他涂点药。”
老板这才看清陈瑞西脸，他饶有兴趣地打量好长时间。陈瑞西看就是那种乖学生，他仿佛很难理解这样乖学生为什会跟裴湛扬搅和到起去。
“摔跤？”老板明显是不信神色，“不会是你把人家打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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