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是自习课，没有老师。教室里闹闹哄哄
，有人在聊天，有人在看闲书，有人戴着耳机
边听歌边写作业。裴湛扬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被伤害得彻彻底底。
他从课桌底下掏出手机，给陈瑞西发
裴湛扬很淡地瞥
他眼，也没应他。似是被这场考试夺走所有脑细胞和精力，裴湛扬随即趴在课桌上，闭目养神去。
下午第三节下课以后，有人从教师办公室里走出来，站在十四班门口：“数学老师喊你们班裴湛扬去办公室。”
“裴湛扬——数学老师叫你——”本来王永超被上节英语课折磨得昏昏欲睡，如今听到这样话，顿时精神：“裴哥！数学老师叫你？是不是因为早上考试事情啊？你肯定考得很好！不然他不会来叫你！”
裴湛扬面无表情从座位上站起来，从教室里走出去。
王永超只猜对半，数学老师找裴湛扬确实是因为早上考试，但并不是因为考得太好。
与班上课就学习，下课也学习氛围不同，四楼五楼完全是不同景象。
十四班在五楼靠楼梯位置，如今他们班正在进行数学考试。般个任课老师都教两个班，眼下数学老师坐在讲台上改十三班试卷，讲台下学生们眉来眼去，都想方设法把试卷上空白填满。
裴湛扬坐在最后排，他同桌叫王永超，成绩和裴湛扬差得不相上下。两人上学期就是同班，这学期分班以后还是同班。裴湛扬拿到试卷以后竟然开始拿起笔做题，王永超愣下，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他们课桌也是拉开，两人大概隔半个胳膊距离。王永超小声地喊道：“裴哥——你会做吗？”
裴湛扬抬眸看他眼，没说话，又垂下眼继续做题。
裴湛扬垂眸看着桌上试卷，听数学老师特别欣慰地说道：“开学到现在，
还是第次见到你这
认真态度。”
“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个分数，虽然道题都没对，但起码让看到你态度。现在你才高，只要你直保持这种态度，成绩迟早会上去。”
裴湛扬抓着这份几乎全错试卷出办公室时候脸上仍旧没任何波动。他走进教室，王永超看见他手里试卷，满脸雀跃地问他成绩，裴湛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盯到王永超脸上笑容消失，怯怯地缩回座位上。
他想起办公室里数学老师说那些话就觉得非常无语，裴湛扬果断地把试卷揉成团，直接丢进课桌里。
王永超留意到他动作，神色惊恐地闭紧嘴巴。
以王永超对裴湛扬解，他上课睡觉时间比清醒时间还要多。除那种正正经经需要年级排名考试，裴湛扬面对所有试卷都是拿笔在上面画上几笔，然后草草交卷。
而今天裴湛扬竟然认认真真地在做试卷，王永超瞧着他写满解题步骤草稿纸，惊讶之余仿佛抓到救命稻草。
“裴哥！裴哥！救救！写完借抄抄！”
裴湛扬置若罔闻，握笔手丝毫没有停顿，写答案速度又快又狠。
下课铃声很快响起来，王永超最后还是抄到裴湛扬答案。等数学老师离开以后，他心满意足地开口：“裴哥！够义气！以后要是出什事保证帮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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