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意思。”耳畔响起熟悉
声音，裴湛扬小动作被发现，他收回手，低声地抱怨，“你写作业时候不是
直都很认真吗？”
陈瑞西眨眨眼，垂下头看他鞋，老实地回答：“听到你脚步声
。”
裴湛扬注意到他课桌上数学试卷，还没来得及头疼，陈瑞西竟然非常主动地往里坐，把自己座位空出来。
“给
看看你试卷。”
裴湛扬对上陈瑞西真诚目光，把手伸进校服口袋，然后把揉成团试卷掏出来。
好难啊，数学好难啊。裴湛扬深深地皱起眉，有些惆怅，好难啊，为什
追陈瑞西比数学还要难啊。
放学铃声响起，郑尧哲整理好书包，发现自己同桌依然坐在座位上，丝毫没有要走意思。
“陈瑞西，放学！”
“嗯，你先走吧，做完这道题就走。”
“那先走！”
西西：【数学哪里难？不会可以教你。】
裴湛扬：【哪里都好难。】
他眼看着备注那栏变成“对方正在输入”，然而对方正在输入持续好长时间，陈瑞西都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裴湛扬大抵也猜到自己回答让不善表达陈瑞西为难，于是再主动发条消息过去。
裴湛扬：【放学把试卷拿给你看。】
消息。
陈瑞西在他手机里备注是“西西”。
裴湛扬：【数学好难。】
陈瑞西消息直都回得很慢，所以当裴湛扬收到对方秒回消息时，还有些意外。
西西：【怎？】
陈瑞西瞅着那团废纸样东西，问道：“这是什？”
“试卷。”
陈瑞西：“”裴湛扬上前步，屁股坐在陈瑞西座位上。他把那被蹂躏好几遍试卷展平，陈瑞西凑过来，看见上面分数。
陈瑞西猛地想起自己第次去跟裴湛扬吃饭时候，马子钧他们讲裴湛扬数学考试从来没有超过四十分事情。
裴湛扬敏锐地感觉到陈瑞西想要说什，他立刻开口，语气凶巴巴：“不许笑
“好，明天见。”
裴湛扬并没有说具体时间，于是陈瑞西就直在教室里等他。班级里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倒数第二个同学离开前还提醒句：“陈瑞西，你走时候记得把灯关。”
陈瑞西抬起头，回道：“好。”
教室里很快就剩下陈瑞西个人，等到他把张数学试卷客观题都做完，身后才传来不太清晰脚步声。
陈瑞西愣愣，转头瞬间眼睛就被只温热手遮住。
这回陈瑞西回得可快多——好。
裴湛扬盯着那个“好”看好长时间，他竟然能从这两个字里想象出陈瑞西此刻神情——眉眼乖乖地垂下来，嘴角耷拉着，他会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自己眼睛里，然后传达给你。
可是他望过来眼神又干净极。
裴湛扬忽然有些遗憾，昨天应该再亲亲他眼睛。
他把手机放进课桌，再把那揉成团试卷重新翻出来。裴湛扬把试卷慢慢展开，瞧着那“29”分数说不出话。
裴湛扬：【早上考数学，很难。】
西西：【听张元耀说，他说你们早上有考试。】
裴湛扬：【手好点吗？】
西西：【很痒。】
裴湛扬：【痒话也忍忍，千万不要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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