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
陈瑞西诚实地应他:“好疼,疼死。”
无数灰尘在空气里浮动,太阳照进来,看上去暖洋洋。两人靠得很近,陈瑞西被裴湛扬过于专注目光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不太自然地偏过头。
“西西。”
裴湛扬喊他。
陈瑞西抬起眼,裴湛扬忽然凑过去吻住他。
“你也知道生气?”
陈瑞西又不是傻子,裴湛扬看他眼神就差把他生吞活剥。要不是陈瑞西不怕他,也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去接裴湛扬话。
“知道。”
“你根本就打不过人家,为什要去跟人家打架?”
“忍不住。”
裴湛扬说这样话,陈瑞西愣几秒钟,并没有戳穿他。
校医痛快地答应:“可以啊,里面有间休息室,你带他进去躺会儿吧。”
休息室只有几平米大,里面放置着张床,被子枕头应俱全。裴湛扬合上门,见到陈瑞西脱力似地坐在床尾。
陈瑞西不晓得裴湛扬是怎知道这里有间休息室,他自然也没注意到,校医室是有监控摄像头,而他们这间休息室——是没有。
裴湛扬踱步走到他眼前,陈瑞西看着视线里出现球鞋,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声音:“解释下。”
如想象中那样,陈瑞西唇柔软冰凉。裴湛扬手撑在床边,舌头去卷陈瑞西上颚。
唇上压迫感令陈瑞西瞪大眼睛,他感受到裴湛扬温热湿润口腔,舌尖扫过他牙齿,鼻尖满是他身上味道。
他们现在正在学校休息室里,外面还有校医,裴湛扬进来时候并没有锁门。这几个认知刺激着陈瑞西,让他控制不住地发抖,可现实却是他被动地仰着脖颈,去迎合裴湛扬吻。
分开时候裴湛扬捧住他脸,两人气息交缠,陈瑞西被他亲得手脚发软。
他又吻住他嘴角,细细密密地亲。裴湛扬吻得有些用力,指腹摁着他下巴上伤口,浓重刺鼻药水味弥漫开,陈瑞西感受到疼痛。
陈瑞西也不知道该怎让他消气,只好伸手去拉裴湛扬手。他拙笨地说着哄人话:“所以你不要生气,那支钢笔是你第次送给礼物,换作你能忍得住吗?”
裴湛扬注视着他动作,把陈瑞西冰凉手裹进自己掌心里。他听着陈瑞西委委屈屈地接着说道:“次都没舍得用呢,就被摔坏。”
“再送你支。”
“不要。”陈瑞西看他眼,摇摇头,“太贵。”
裴湛扬抬起手,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陈瑞西脸颊。他避开那些骇人乌青,心疼地问:“疼不疼?”
陈瑞西深深吸口气,等脸上那阵痛熬过去之后,才舔舔干燥嘴唇,干巴巴地开口:“他把你送给钢笔摔坏。”
也就是在那拳挥出去以后,陈瑞西终于能体会到裴湛扬打架时心态——有些人确实不能用嘴巴沟通,有时候动手会比动嘴来得更方便。
“抬头。”
陈瑞西听话地仰起脖子,裴湛扬低着头,漆黑眸子紧紧攥着他:“陈瑞西,你手刚好就把脸弄成这样,你还记得明天自己要考试吗?”
“记得。”陈瑞西长长睫毛颤抖两下,他感受到裴湛扬怒气,没什底气地道歉,“对不起,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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