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
来
？”他
嗓音里带着浓浓困顿，又沙又哑。
“来找你。”
“嗯”他撑着手肘，迷迷糊糊地呢喃，“昨晚
点多睡吧”陈瑞西望着他眉间褶皱，抬手轻轻抚上去：“怎不跟
讲？你跟讲声，就不让你做这多题目。”
眉心冰凉感觉让裴湛扬怔几秒，他呆呆地描绘着陈瑞西熟悉眉眼，失焦眼神在这时才重新有焦距。
他忽然笑起来。
他站在窗边看半晌，才抬脚走进去。
教室里安安静静，落日余晖投射在透明窗户上，氤氲在脚下。陈瑞西踏着这些橘黄色光晕，不声不响地走到他面前。
裴湛扬课桌竟然比陈瑞西整洁许多，他把脸藏在胳膊里，只露出个脑袋。陈瑞西默瞬，不受控制地把手覆在他乱糟糟头发上。
如想象中触感样，裴湛扬头发硬而扎手，也很符合他给人感觉。陈瑞西摸会儿便撤手，轻声喊他：“裴湛扬。”
“裴湛扬，放学。”
，你知道裴哥这两天在做什吗？”
陈瑞西以为裴湛扬出什事，语气顿时焦急起来：“他怎？”
“欸不是不是！你别急！”张元耀赶紧解释道，“裴哥没事！他很好！就是这两天他每天都在睡觉，从上课睡到下课。今天听他们班人说昨天他睡到班级里人走光才醒，可这两天明明没什事所以想来问问你，可是感觉你也不知道。”
他挠挠脑袋，又觉得自己过于敏感：“可能是想多吧。”
陈瑞西稍微动动脑袋就猜到裴湛扬缺觉缘由，他看着张元耀小声地回答：“知道，今天放学时候去找他。”
陈瑞西愣下，疑惑地问：“笑什？”
暖黄夕阳给陈瑞西侧脸涂上层亮色金粉，他生白，整个人浸在这样光线里，显出种异样不真实。
裴湛扬伸长手，越过课桌去摸陈瑞西脸。细腻柔软触感熨在他指腹，裴湛扬弯着嘴角，有些恍然地说：“原来不是在做梦啊。”
“别睡。”
“裴湛扬。”
被吵醒男生皱着眉抬起头，眼角眉梢全是不耐。
陈瑞西垂着脑袋，注视着他满脸困意，很耐心地问他：“数学这难吗？昨晚几点睡？”
裴湛扬仰着脖子直直地盯着陈瑞西，他仿佛还在梦里，看陈瑞西目光都是没有焦距。
本来今天张元耀是想跟裴湛扬起回去，不过既然陈瑞西开口，他心想自己跟陈瑞西也没什区别。
“也行，那你跟裴哥起回家吧，顺便还能去叫他起床。”
“对弟弟，裴哥有起床气，你自己当心点，不要怪没提醒你啊。”
放学铃声响起以后，陈瑞西坐在教室里改完裴湛扬数学作业。此时整个楼层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陈瑞西整理完书包，离开教室上楼。
十四班人在放学铃声响起五分钟内就已经走完。陈瑞西走到十四班教室门口，果然在最后排看见那个眼熟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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