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谁啊谁啊！”
裴湛扬余光注意到脸快要埋进碗里
陈瑞西，轻描淡写地回复：“你又不认识。”
“说出来
就认识
！”实际上谢钰淑敏锐得不行，她隔着餐桌拍
下裴湛扬手背，焦急地说，“你总是看小西干什
呀！”
“他坐旁边还不能看他？”
说着谢钰淑笑得更欢：“所以才说你厉害呀！别人摁着他脑袋他都不肯学呢！”
大概是心里有鬼，陈瑞西听到这样夸奖总觉得心虚。他含糊地“嗯”声，谢钰淑见他不好意思模样，终于舍得换下个话题。
“对啦！陈瑞西问你个问题！”她饶有兴趣地问，“裴湛扬在学校里有没有喜欢人啊？”
这不问还好，问陈瑞西愈发心虚。默默吃饭裴湛扬忽然抬头，不耐烦地开口：“他又不知道你问他干吗？”
谢钰淑瞧着裴湛扬臭脸和他硬邦邦回答，心里突然有底。
“有参加，经常参加。”
“那竞赛内容跟谁学？你们数学老师教你？”
“没有，老师偶尔教，般都是自己看书做题。”
谢钰淑惊叹道：“这厉害啊？自己看书能看得懂？”
“现在还看得懂。”陈瑞西诚实地回答，“但会慢慢变得吃力，妈说以后看不懂再去外面上课。”
扬起玩都是群人精，谢钰淑喜欢这种没有心眼孩子。
“陈瑞西？”谢钰淑发觉自己被无视，笑道，“你还没有跟打招呼呢。”
“啊——”陈瑞西反应过来，感觉脸烧得厉害，他忙不迭地回应，“阿姨好！是陈瑞西！”
谢钰淑只觉得他可爱，没忍住笑起来。
裴湛扬见不得自己妈欺负陈瑞西，率先朝下走，领着陈瑞西下楼。
“你别给转移话题！”
“有什好说
“你好像知道？”谢钰淑笑盈盈地给自家儿子挖坑，“那你告诉呗。”
裴湛扬个不注意就被母亲套出话，他脸色更加差劲。而谢钰淑趁势追击，央求着开口：“好儿子——你就告诉嘛！你不告诉妈晚上都要睡不着觉！睡不着觉就会变老，你舍得妈变老吗？”
其实也没什紧要，谢钰淑又不会知道全部；只要裴湛扬回答“有”或者“没有”，这个扰人话题就可以结束。
“有。”
谢钰淑眼睛亮：“真有啊？”
“看下裴湛扬这次数学成绩，是你教他吧？”
陈瑞西看裴湛扬眼，有些尴尬地说道：“也不算是，主要还是他自己愿意学。”
谢钰淑像是听到个很有趣笑话，笑得合不拢嘴：“你知道这句话含金量有多少吗？”
“什？”
“让裴湛扬主动学习概率——”谢钰淑看着默默吃饭儿子，给出个数字，“不到百分之。”
晚饭是在家茶餐厅吃，陈瑞西局促地坐在裴湛扬身边，对面是谢钰淑。
谢钰淑确实是个亲和力很强家长，她跟陈瑞西聊话题都是关于陈瑞西自己，像极朋友之间聊天。两人问答，陈瑞西也慢慢地卸下心房，反倒是裴湛扬独自个人低头扒饭吃。
“小西？可以这叫你吗？”
“当然可以！”
“听裴湛扬说你数学特别好，没有去参加竞赛考试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