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算好,按照你做题速度,你晚上不用睡觉正好可以做完。”
“西西——”“说不行就是不行!”
路灯亮下来,是饱满淡金色,照亮整条街道。不远处是三三两两行人,他们从他们身边经过,风呼啸着灌到天上,轮弯月被吹到窗前,被吹上树梢,最后被吹到天边。
夜深却不寂寥,少年们边笑边闹,映着片人间烟火。
“真!”
“真记住?”
“真记住!”
“那行。”陈瑞西也十分大度地点点头,“记住就好。”
裴湛扬忽然感觉自己看到丝生希望:“那”“那你在今天把剩下三分之做完,这件事就算过去。”
他看他眼,高深莫测地回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晚上晚自习放学,两人照常在老地方汇合。裴湛扬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跟在陈瑞西屁股后头。
做太多题目,裴湛扬现在大脑就是团浆糊。他可怜巴巴地喊陈瑞西名字,想让他不要那残忍:“西西——太多,实在是做不完。”
陈瑞西走在前头,听闻转头看他:“还剩多少?”
“还剩三分之。”
裴湛扬:“”估计等裴湛扬做完这本习题册,往后任何考试他都会把客观题检查三遍以上再交卷。
某人还想讨些好,然而陈瑞西先步看穿他心思,在自己心软之前拔腿抛开。
裴湛扬只抓到他校服角。
陈瑞西边逃边回头看他,手腕上红绳跟随着他起晃动。陈瑞西板着小脸,义正言辞地拒绝:“裴湛扬,你别想着跟撒娇,这件事绝对没有商量余地。”
裴湛扬同样跑得飞快,嘴上也在服软:“西西,真做不完。”
“可是让你做都是以前做过题目呀。”陈瑞西也很无辜地反驳,“昨晚是你自己说能做完。”
其实昨晚恼火并不只有裴湛扬个人,陈瑞西更恼火。因为对他而言,犯这种低级错误还不如直接告诉他自己不会做,至少后者更容易被接受。
所以陈瑞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本模样习题册,有百多页。这本习题册裴湛扬以前做过,陈瑞西撕掉答案,要求裴湛扬在今天把这本习题册做完。
裴湛扬也知道考试里犯这种错误究竟有多蠢,他十分诚恳地做保证:“西西,以后定仔细,定定。”
陈瑞西沉默几秒钟,才不确定地反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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