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钱江堰也没舍得花钱吃饭,他下午去便利店当收银员,临近晚上九点才换班。
他狼吞虎咽地塞两个馒头后来到顶楼,点燃支最便宜烟,天台风很大,但风是热,烟雾也还未形成就消散。
自从舅妈确诊乳腺癌之后,他就开始抽烟,没有烟感觉要活不下去。他静静地抽完,拿出部几乎快散架小灵通,个按键个按键地摁下手机号码
林经理改口改得顺滑,当下打电话让下属给钱,也笑:“哪来话啊哈哈,不过玩闹罢。”
那天是江堰这个月来第次拿到钱,公司拿百分之五十,经纪人拿百分之二十,剩下五个人分,他将张百和三张块钱塞进兜里。
说是公司,不过是只有三个人临时起意组起来破写字楼,随便起个组合名将五人推出就是出道。
组合名还很难听,叫青春少年。
公司没钱请声乐老师教他们唱歌,更没有舞蹈老师,好在郑年桦和林稚珉是从小学跳舞,就在写字楼里教他们学过舞,平时就由经纪人带着他们去各个地方演出。
“快走快走!别耽误们在这做生意!”
经纪人还不死心,“林经理要不们去办公室聊?都是些孩子……”
林经理不耐烦:“们没什好聊!们还赔钱,赔钱你知不……诶顾总顾总您怎来?”
语调和表情百八十度大转弯,林经理连忙挂上笑容弯腰鞠躬,大家都愣。
江堰有气无力地抬抬沉重头,看那头穿着卡其西装人慢慢走来。
“压根没人来看你们!们赔钱搭个舞台,你们还好意思来找要钱?!”
经纪人赔笑:“经理,诶呀林经理,可这酬劳们开始说好呀。”
商场正中央大厅里,路过人纷纷侧目,有人还直接站在那看起来。
好累。
头好晕。
有时是商场,有时在路边,有时家具城开业。
晚上他、成钦、宋其亭和林稚珉就在写字楼里打地铺睡觉,不过,郑年桦和林稚珉家里并不算差。
那时宋其亭锅盖头挡眼睛,“那你俩为什会在这啊?”
郑年桦把从家里带来面包给他,“说想当明星,爸妈说那就去试试吧。”
林稚珉说:“离家出走,要做自己,做想做事情。”很中二。
腰细腿长,唇红齿白,截雪白颈子藏在衣领下。
好漂亮人。这是江堰第想法。
眉毛上方还有颗痣,标致人连痣都那会长。
“对小孩子说话怎那粗鲁啊,”男人后边还跟着两个人,都穿得时尚,他笑道,“林经理最近手头上没钱话,要不先垫着?”
声音也好听。
好累啊。
18岁江堰垂着脑袋,肩颈发发疼,手酸得抬不起来,后背全被汗浸透,刚刚在台子上像个傻子似跳两个多小时,只有几个好奇小孩看猴子般看他们。
也不是第次被赖账,他们讨不到这笔钱……滴汗从额头留下,滴进眼睛里,江堰看到他身侧那只手———成钦拳头死死握着。
全都是半大少年,公众场合争执让人看笑话,大家羞愤得头都抬不起来。
大夏天,哪怕商场里开空调,仍然动下就流汗,吸进去吐出来空气都是粘稠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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