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回写字楼,只余郑年桦和林稚珉在,其他两个都打工去。
没有接到工作就没有钱,他们也不会什,来来去去就在台上翻唱那几首歌,跳那几首舞,成不变。
江堰早上跟着大家起练舞,下午打工,去看舅妈,晚上接着打工,三天很快就过去。
做手术那日江堰早早起,切遵循着医生流程去做,手术灯亮起,他就安静地坐在外边等。好在手术很成功,江堰这几个月来吊着气才终于完完全全吐出来。
安置好舅妈
每当黑暗中走来个人,小江堰都瞪大眼睛看,身边小孩个被个接走,只留下只大黄狗陪他坐着。
终于,个熟悉身影扛着锄头出现,小江堰登时脆生生地喊:“舅妈,舅妈!”
“诶!”女人便快步走来,把将小江堰抱起,“舅妈来晚哩,小雁好乖,真是舅妈大宝贝!”
小江堰还不懂,为什舅妈几乎每次都最晚来,长大他才知道,因为舅妈个女人除干活慢点,还经常被村里些人欺负,说她是寡妇,说没结婚就有个孩子,说以后哪个男人敢要。
江堰看着手把自己养大人,轻轻敲敲门,“舅妈。”
男人背对着他,肩胛骨微微突起,发尾稍长,雪白脖颈几乎与枕头融为体,看着就很香。
不过他不能再拖,既然钱已经凑齐,那得尽快到医院让医生安排手术才行。
小县城里医院谈不上安静,护士吆喝着不懂人,挂号窗口排条长队,江堰走上三楼这段路起码听到三种不同方言,他还没接近病房,舅妈声音直接响彻整个走廊。
看,正和隔壁床阿姨唠嗑,“外甥可俊,又高大又俊,读书成绩也可好!上大学哩现在!”
江堰安静地看着,没有出声打断。
“害你还不信!晚点等外甥来……诶!”明明上秒还骄傲得不行,下秒女人就变脸,当着众人面扯着江堰到角落里头,就差没拧耳朵。
舅妈名字很普通,叫陈春,长相也很普通,四十刚出头女人脸上是常年做农活留下来沟壑,“你这孩子,快说话,你哪来那多钱!”
江堰只说朋友借钱,也不知道舅妈信没信。
陈春常常调侃自己生来就是个劳碌命,这不,又嚷嚷着要出去,“看这病也没那严重,要出去干活,在这躺着干嘛呀,浪费钱!”
江堰话不多,却说不二,不行就是不行,又出去和医生敲定做手术日期,就定在三日后。
他出生在偏远山区,村子里穷得青壮年都出去打工,只剩下老人和孩子。
江堰住屋子全是石头和泥堆起来土房子,他爸妈早死,舅舅只能将他接过去,可家里没钱啊,再多个孩子怎养活呢?最后舅舅决定出门打工,只留下舅妈同他两个人。
但不知道是出意外还是赚钱不回来,总之抛弃妻子亲人,三年都没个音信。
舅妈心软,看着江堰还是没舍得扔,相当于二十多岁女孩子收养个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孩子,直努力打拼,直至今日。
江堰还记得那时候在乡下,路上没有灯,黄昏之后就没光亮,四周都是黑漆漆。大人们要去干活,因此小孩们都聚集在户人家里,晚上等大人们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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