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回到千灯湖，踏出电梯
那刻，江堰好像才回到
安全地方，他终于不用再撑着，他肩膀撑好久，好累。
泪珠无法在下眼睑成型，而是源源不断如江水，江堰死死地抱住顾商，他说：“顾商……
现在只有你。”
车子就停在外边，他往窗外侧头，就能看到江堰沉默背影，后者很高，站久，头垂久，背都有些弯下去。
顾商真情实感地叹口气，什
小情儿能让他浪费足足六个小时，男朋友都不见得有这个待遇，虽然他没有过，但想想，就觉得烦。
眼见即将到晚上九点，他不得不出声：“小鸟。”
江堰动下僵直眼珠子，缓缓将头扭过来。
“走，”顾商说，“回家。”
看在眼里，深深皱起眉来，这和他当时情况非常像，现在强撑着，后边往往会崩溃得越发厉害。
他们行人驱车到江堰早早购置好墓地里，这里依山傍水，群山中还有山独高，阳光明媚敞亮。
江堰几乎花光所有积蓄，只为买这个好墓地，他单膝跪地，将骨灰盒放到墓地下。
“咔哒”声，被工作人员合上。
A接下来还有行程，其他四人不得不先走。
江堰又呆会，点点头，抬脚瞬间，腿疼得不受控制，差点摔倒。
顾商心颤下，手下意识做出想扶姿势，却离江堰太远。
好在江堰重新站稳，他步步踉跄着，脚踝歪斜着，朝顾商走过去。
顾商站在道路尽头，伸长手，将江堰拥进怀里。
坐进车里江堰也很安静，路上只看着窗外，言不发。
经纪人那日回去之后，得知顾商身份，震惊得关不上嘴巴，他踟蹰道：“顾总，麻烦您帮忙看下江堰。”
顾商在外人面前很高冷，“嗯。”
江堰久久站在墓前，陈春照片不多，大部分都是后边拍，但他用陈春二十三岁时笑着那张。
从下午两点到晚上八点，江堰动不动，他微微垂着头，两手空空贴着裤缝。
顾商下午请假，他陪江堰在那站半小时后，膝盖有些受不住，于是回车上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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