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躬着背静止起码五分钟,才缓慢地动动手指,然后他挣扎起来,手腕拧动得特别厉害,金属把椅子砸得哐哐作响,刺耳尖锐。
他不是没想过顾商惩罚,但万万没想到是如此痛。
可是毫无作用,他离不开那张小小椅子。滴冷汗从鼻尖滴落至大腿,密密麻麻疼痛中,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顾商不容置疑动作,之后,心脏再次被捏紧。
江堰宛如被投进两面墙之中,两边墙壁缓缓朝他方向前进,最后贴紧他皮肤。他感受到窒息,身体被挤压,压力越来越大,然后“啪哒”声,他内脏
但这个犯人泰然自若,半点慌张都无,安静地看着他。
顾商不急,反正待会就能看到。他垂眼,居高临下地伸出手。
……
江堰气血上涌遮不住,他紧盯顾商脸,他边享受着边有些不可置信,顾商不会是那个服务角……
色。
大清早,顾商吃完助理带咖啡和三明治后,到达Thu大楼开高管会。
中午和客户吃饭,下午去监工。
临下班前,秦则雪过来跟他说明天行程安排,末提醒道:“你今晚还约江堰。”
顾商顿,他还真忘这个混账东西。
他原本面无表情脸有变化,缓慢地勾起嘴角,联想到晚上惩罚,他原本无趣烦躁心又兴奋起来。
嗒、嗒、嗒……
很困,可意识就是不跌入混沌,硬生生在熬。
病入膏肓吧,烦躁情绪犹如涨大气球,顾商按下手指,咔哒响声,烦得想把床砸。
哈……最近真正睡着次数好像就几次。
算,睡不着才是常态。
他眉眼吊着郁气,得尽快从顾业山那里将股份弄过来才行。
夜幕低垂,包裹整个城市,夜景灯如同下凡繁星,点点缀在远处。
床靠着窗,顾商身旁是整面落地窗,他眼睛干涩,扭头看眼挂在墙上时钟,凌晨四点整。
果然又睡不着,明明今天已经那累。
点到四点,什事都没干,就这干巴巴地躺在床上,等待着时间分秒地流逝,闭上眼睛,耳边响起秒针走动机械声。
忽然,大脑神经“啪”地断裂,江堰猛地震,弧度极大地弓起腰来,瞬间浑身冷汗都出来,眼前都在发晕。
“呃!”他闷哼出声。
江堰这辈子没试过那剧烈痛,直逼大脑皮层。
无论是打群架被铁棍砸断腿,还是失去双亲,抑或是舅妈离开。
顾商淡淡道:“既然管不住,那就别要。”
夜晚来得很快。
江堰提前到,甚至异常听话,前者坐在他准备好牢笼里,问他:“你想玩什?”
顾商没有说话,用行动表明。
冰凉金属触及江堰手腕,扣住。
顾商好整以暇地看会,像在欣赏犯人临刑前痛哭流涕。
顾商手腕搭住脸,想睡着……快点睡吧,让他变得舒服点……
好累。
该死。
没有睡着。
天亮。
嗒、嗒、嗒。
安眠药物对他来说已经没什效果,跟吃糖样。
快睡吧,快点睡着吧……再过会就天亮,天亮很忙,快点吧,好烦。
可越是焦虑,越这想,就越清醒。
黑猫瘫在顾商头顶,睡得打起小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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