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商忽感觉到下坠,下巴好像嗑到什,牙齿咬到舌尖。
江堰瞳孔缩,猛地托住对方下巴,才没让顾商嗑上把手角。
下秒,他被推开。
顾商蹲在地上,开始干呕,可什都没吐出来,只有酸水,混乱中他好像被扶着,借力重新站起来时眼前黑,便没意识。
实际只过去十几秒,顾商却像昏迷天,他看到亮着数字七和刺眼白色光,好累,于是他又闭上眼。
阿姨最近老家有事请假个星期,顾商昨晚晚没睡着,心脏跳得很快,砰砰声音撞击着耳膜,他起床时起猛,眼前黑,栽在床上没反应,好会才爬起来。
他没什胃口,嘴里泛着苦味,从桌子上拿颗糖塞在口袋里,打算待会吃,免得又低血糖。
秘书发消息说在楼下等着。
顾商拿上文件出门,电梯上数字从六缓慢降到,他皱着眉,扶下栏杆,有些头晕,眼前切都灰蒙蒙。
殊不知门打开,他有点被吓到,脚步顿下,心脏狂跳起来,后背顿时浮层虚汗。
现在中药有不用煲熬,像冲剂那样,直接用热水冲开即可。
明明只开十日药,份量却像别人开个月似。
然后又硬拉着去医院,果然检查出来胃炎、胃溃疡和胃部消化功能紊乱,又是好袋药。
“岑青不在,真是没人管你啊。”许寄说。
顾商反驳:“有在吃饭,阿姨日三餐都有煮。”
凝重起来,说是白话,“后生仔,你脉太虚弱。”
“饭唔食,觉又唔好训。”
“脾胃虚,肝硬,血少又稀,凝血功能差。”
“系唔系成日觉得颈渴,饮咗水都唔见效,反而仲渴?”
“到晚黑有冇心跳得特别快?情绪容易低落失控,身体容易出汗。”
长期没有睡眠,于是身体开启保护模式,被迫让主人晕过去,“睡”觉。
再次醒来,顾商是实打实感到自己虚弱,他还以为
江堰戴着顶黑色鸭舌帽,靠着大堂柱子,不知在干什。
顾商恢复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走过。
藏在鸭舌帽底下眼睛抬抬,江堰伸出手。
“别碰。”顾商挥开对方手,动作大点,他咽下反胃。
怎回事,怎今天那晕,他握上大堂玻璃门把手,同时手腕也被握住。
吃不吃得下就是另回事。
似乎是担心自己早死,接下来顾商还真规规矩矩地吃两天药,可意外总比计划来得快。
第三天要开早会,散会出来已经十点,错过第次吃药时间,第四天又因下午要去外边监工,错过第二次吃药时间,再后来总有各种不可抗力因素影响,外加身体好像好点,渐渐那堆药开始养灰尘。
许寄有打电话来督促,但顾商心虚得很,又不想让对方失望,只“嗯嗯”回答着。
江堰也挺久没来发疯,可能是那天清醒过来后察觉到自己丢脸失态。
“内分泌又失调。”
老中医语重心长地说大堆,哪哪都有问题,还说胃有点毛病,要去医院拍片看看。
顾商听不懂,只看向许寄,后者溜听下来,觉得顾商现在还活着真挺幸运。
许寄翻译:“命不久矣。”
顾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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