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这说,才稍微能喘口气,不再那疼那痛。
又是这句话,顾商冷笑声,“恨?你凭什恨?你有资格吗?”
资格。
江堰已经听不见顾商在讲什,他精神崩溃,耳道好像被粘稠史莱姆填充住,只能听见两个字眼。
他喉咙仿佛装满小石子,说句,尖锐石子就上下挤压摩擦,磨得血肉模糊,他喃喃道:“就因为们开始于包养,所以后来无论怎努力,都没办法追上你吗?”
是啊,他在顾商眼里,只是条狗,而已。
甚至算不上人,更遑论平等呢?
江堰顺势对上顾商脸,看到顾商眉上那颗小黑痣,他突然发疯般地用指甲去挖。
他最恨这颗痣,恨不得剜掉,七年前,顾商抛下他时候,这颗痣没有动下,抛弃得没有半点犹豫。
“呃……”顾商痛,捂着额头退步。
他口不择言:“你辈子都要活在男人胯下,对………”
啪。
顾商手心发着麻,宛如有蚂蚁爬过,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同样攥过江堰领子,连扇三下。
用尽力。
他从喉咙挤出字来:“谁他妈让你这跟说话?”
边走,边流泪,无声地流,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哭,楼梯每隔三四节阶梯,就有滴透明水。
小时候舅妈逢人就夸:“们雁是男子汉!顶天立地大男子汉哈哈哈!”
原来他不是。
他不是男子汉。
现实中他也真吼出来,他用力揪过顾商浴袍领口,“滚!”
这句话,他这七年来,无数个夜晚在心里默念,现在终于说出来。
江堰说:“就因为演那部电影?”
“……”
“就因为去演、那部电影吗?”
“你说可真轻巧啊,”顾商无语到笑出声,“你偷资料给Muss导致丢失
没流血,但肯定破皮。
他被这出弄怔,站在原地半晌,看着床头柜上新鲜花,猝然冷静下来。
太失态,这样不像他,江堰也值得他如此动怒?
房间很安静,江堰看着重新变得冷淡顾商,道:“……恨你。”
江堰其实恨是自己,全部错都在于他,可他用上所有能责罚自己法子,都无法消除点后悔。
胃又莫名其妙地疼,很剧烈,奇怪,明明已经好。
江堰嘴角开裂,他被打醒,怒火消下去,只剩满目悲凉与疮痍、满身疲惫与不堪。
他恨,恨死,恨得他想干脆杀顾商。
江堰气消,顾商却没有,那些诋毁侮辱话遍遍在他脑海里旋转,他愤怒之余还有别情绪占据大头,但他不懂那是什,只能用愤怒掩盖,用愤怒宣泄,他脚将江堰踹跌在地上,扯着后脑勺发拉起,又打两巴掌,眼眶都红。
“你是什东西也配骂?你不过是条连鞋底都不配舔狗!”
男孩吓得屁滚尿流,江堰竟然直接拎资本大佬领子!
江堰是股东事在SKS里其实已经不算秘密,男孩衣服都来不及穿,拿上就出门。
顾商皱起眉闭闭眼,耳朵被震得嗡嗡叫。
江堰几乎要将所有恶意发泄出来,他说:“你缺男人会死吗?顾商。”
“你为什要找别人?为什?!就那想找刺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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