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还有时半会才能到千灯湖,马桶盖硬邦邦,不舒服,江堰道:“抱你出去。”
他现在两只手空闲下来,用抱小孩姿势,江堰还是很有信心,他卧推最高纪录是108kg。而顾商很轻。
他只能把马桶盖放下来,让顾商坐在上边,他站着。
江堰:“嗯?”
顾商痛得不想说话,该点头,可最后他抵着江堰小腹,摇摇头。
江堰紧绷得太厉害,顾商觉得自己顶着块铁,顶得头疼,他想想,还是拍拍江堰背,艰难地说句:“没事。”
江堰不知是控制不住力道还是怎样,手更用力。
额头和后颈忽地凉,是江堰拿冷水在上边拍打着。
力气不小,拍得他更晕。
他听见江堰在打电话,说待会去医院。
顾商按住江堰手,说:“不用,只是流鼻血。”
是,只是流鼻血而已,江堰知道。
顾商摇摇头,站起来,他接过温水漱口,吐到洗手池里,可下秒,更令人意想不到事情发生。
嘀嗒。
滴红径直滴落在水中,血丝散开,最后融于水,消失不见,快到让人以为只是幻觉。
但紧接着,又是两滴,顾商后知后觉感到鼻下濡湿和喉咙里血腥味。
这血掉,两个人都愣。
顾商终于忍不住,他站起身,椅子往后挪,发出“滋拉”尖锐叫声。
江堰被顾商这突如其来动作吓到,“怎?”
顾商来不及回答,只快步走向洗手间。
江堰紧随其后,他打着石膏,走得慢,还没靠近洗手间,就听见干呕声音。
他心紧,中途折返去倒杯热水。
顾商吃痛,唔声,鼻翼生疼,呼吸也困难,他示意江堰松手看看。
江堰眉间紧皱,他半蹲下来,试探地松开。
好在,血没有流。
顾商躬着腰,几乎整个人都缩起来,他闭着眼,靠着江堰肩膀。
江堰体温年四季都发烫,他把手搓得更热,之后挑开顾商衣服放在胃上,企图能让顾商好受点。
可这是血,血就代表受伤,之前顾商胃溃疡和胃炎,他虽也心疼后怕,但见血这刻,江堰宛如被铁锤击中,心慌起来,他从来不知道血能那触目惊心。
明明只是流鼻血而已,不算什大事。
可顾商身体那差,旦流血就难以止住,万这是个征兆呢?万是哪里出问题?万有更严重病呢?
他怎能不害怕。
“是胃又疼吗?”江堰第次着急自己腿瘸,想把顾商抱出去都做不到。
江堰瞳孔缩,先反应过来,他伸手掐住顾商鼻翼,向后上方按压。
他察觉到,自己指尖在发抖,好像有点按不紧。
点血从缝隙中渗出来。
顾商明明那白,可流血却比常人还要鲜艳,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他感觉这点血流出来后,顾商脸色瞬间变苍白,还带点青。
顾商鼻血流得不经常,从小到大次数屈指可数,他胃还翻涌着。
怎回事。
最近明明都没有犯病,也没有说疼。
是吃什不对吗?
顾商把刚刚吃进肚子里东西全吐出来,他扶着马桶,难受得头脑犯晕。
江堰抚着顾商后背,肩胛骨硌手,他低声道:“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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