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商又
次被撞回砸到枕头上。
“早安，”江堰说，“早安，早安……顾商。”
他脸上有着少见
明显笑意，犹如开花向日葵，浑身气息都开心轻快
，就差没摇尾巴大声说“
好高兴”。
蠢鸟，句早安就能开心成这样。顾商心想，算，既然他说句就能让江堰开心话，他说说又有什
难呢。
今天约好去医院拆石膏。
很多次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养条大狗，那爱把舌头往人身上放。
“顾商，”江堰说，“早安。”
顾商脑子很重，耳朵里像是附着层膜。
太困，他翻个身，又闭上眼。
不知过多久，他再次醒过来，两条腿被托着膝弯分开来。
告诉极度私人过去。
展现自己脆弱。
让他感到安全。
条又条证据摆在他面前。
没有谁能让他这样，个都没有。
江堰也没阖上眼睛，见他望过来，便亲下他额头。
江堰说到做到，说不催他便没再提过喜欢事情，选择权全权放在顾商手里。
可江堰也仅仅是没用嘴巴说出来罢。
就像现在，江堰看他眼神里，情绪满得犹如惊涛骇浪，只要顾商稍稍分点心，海浪就会将他卷走，彻底留在名为江堰海底。
顾商是没经历过，但他不是傻子，也不至于迟钝到这种地步。
墙，看眼近在咫尺江堰，两人几乎胸口贴胸口。
这是不是，太挤点，翻身都做不到。
顾商推推，“你出去点，顶到。”
江堰“哦”声，胯骨先往后退，紧接着才挪挪身体。
“睡吧，”他说，“不要怕，在这。”
医生拿刀切开石膏拿走时候，江堰轻松，有种小腿终于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快活。
顾商抱臂站在旁，“
开始烦躁，他蹬蹬腿。
江堰爬上来，双臂撑在他脑袋旁，“早安。”
顾商顿几秒，脑子总算是重启完毕，他含糊道：“……早安。”
平常被拉着起来动作没有，顾商疑惑地看眼旁边。
下秒，他被江堰整个人扑个满怀。
因为家庭和经历因素影响，他想都没想过要和另个人建立亲密关系，这让他感到逃避。
但顾商不是个退缩胆小人，他从来都不是。
他闭上眼，原本以为要失眠。
可当他背贴着墙，腰被抱着，鼻尖闻着江堰身上加重沐浴露味，意识逐渐昏昏沉沉起来，什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顾商照例被江堰叫醒，他察觉自己小腿又被舔湿。
江堰于他都特殊成这样，不会有人还把前者当作可有可无小情儿看待。
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原来还有人能让他栽进去。
几乎无底线地纵容。
见人难过会心疼。
医生证实情绪化胃疼。
明明不久前还会嘴硬说句“没有害怕”顾商此刻沉默。
短短个晚上，江堰说三次“在这”，顾商自嘲地扯扯嘴角，什时候自己竟要从比自己小六岁人身上汲取安全感呢。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让他安心点。
以往他做噩梦吓醒，别说重新入睡，连闭眼都做不到，只眼睁睁地警惕着周围，直到天亮。
他抬眸，看眼江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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