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在清江市头顶上云,泛着浊色,寻常人察觉不到,只有站在发现犯罪第线人,才能深深觉着压迫感日强过日。迟早会有天,会被黑云吞没切。
高远瞻走出屋子,点燃支烟。低声问廖白。“黑崖很少在清江市惹事,没有必要也没有价值。这次为个线人这样大张旗鼓,会不会是……传说中黑崖太子爷干?”
廖白莫名便想起黑发墨瞳男人,想起那人疏离客气,又彬彬有礼模样。他回头,“你知道那太子爷叫什吗?”
“黑崖老大姓袁,儿子当然也姓袁。”他吸口烟,去去嘴里血腥味。“你也知道,名字和照片实在不容易弄到。”他将烟扔在地上用脚摁灭。揉揉额头,心生无奈。“可气是,他回国都那高调,们人居然还是查不出他名字。”
“这次事态严重,省局那边应该会派人过来。”廖白扯扯衣领,无意露出点殷红来。高远瞻猛地睁大眼睛,“你小子……”廖白这才发现自己脖颈上处吻痕还未消散,连忙又拢回衣领,脸上泛起不自然神色。“你什时候尝鲜?靠小处男开窍啊。”
面没见过啊,你那话不是小瞧他吗?”
“这厉害?!”那个警员脸震惊。“那怎调到咱们这小地方?”
“半年前执行任务受重伤,连枪都端不,还怎干特警。他可是警校舍友偶像,天天揣着人家相片呢。”
“那还真是可惜。”
还未到七楼,隔着口罩廖白就闻到股浓重血腥味,几乎算是熏人。此时正是盛夏,屋里却冷得很,冒出寒气。他套上鞋套走进去,屋里只有高法医和几个助理法医,见他进来,穿着白大褂高远瞻朝他点头示意,随后站起来,“你来。”
“你别瞎猜,给蚊子叮。”廖白摸摸脖颈,见里头助理法医已经写好报告走出来,他慌忙往下走,高远瞻在身后喊着,“匡谁呢你,老子可是法医!”
这几乎算得上是场恶劣至极虐杀。屋里三人均被割喉放血,血几乎已经流干,所以才会有这重味道。老妇人和年轻女人身上共三十七处刀伤,刀刀见骨。岁小女孩则被掏空腹腔,内脏散地。
即使是见过各种死亡场面廖白,此时也皱皱眉,稍微将脸偏过去,有些不忍。“是黑崖干。”
“确。阿幺家人没保护好,是们失职。”高远瞻右手握握,面容上都是愤怒。“六个警察轮流值班,昼夜不停。居然……居然等到血渗透到六楼们才知道……黑崖组织可真是只手遮天。”
“清江市没有几天太平日子。”廖白低头跨过血迹,眼里带着许久未见阴霾。“两月以后地下黑市拍卖麒麟玉,清江市这段时间来大佬可不少。”
高远瞻叹口气,难得显出几分疲惫。“清江市这种地方,从来都是正不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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