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五次要命人可是你们,别贼喊捉贼。”他重新点燃支烟,屋外开始落雨,秋雨淅淅沥沥,潮湿感迎面扑来。他看着窗外片墨色,此时清江市正是午夜,四周安静平和,而屋子里气氛剑拔弩张。“顺便替感谢你上司,廖警官……很合心意。”
蒋折听这话几乎目眦欲裂,手握成拳,而李自语走进来,在男人耳边低头说话。蒋折这时才觉得屋内戾气缓和些,男人踱步走出去,语气冷淡如窗外雨。“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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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黑崖夫人遗体找到,老爷子就愈发不愿在外人面前露面。林穆开着车绕着山路,江南树终年不落叶,昌山上还是片郁郁葱葱。昨晚下过雨,山路有些不好过车。他在处转弯处停下车歇几口气,点燃支烟。
烟草不是什好东西,可是有时这压在身上东西太沉,不得不借点外力缓冲点,才能撑过去这深秋里看不见尽头阴雨天。
,成年后常着西装。
“黑崖最近在华北生意受影响,尤其是周前华北天吾港口两艘游船被查获。”他敲敲桌子,语气依旧缓和,但蒋折明显察觉出这人生气。“都是你干。”
蒋折并未承认。男人说陈述句,也不必她承认。“前天和京城人聊过,说上头换届,怕是得变天。但答应黑崖东西分毫不变。怎,难道你是在违背上头意思吗?”
黑崖做到如今模样,已经不再是单单踏入黑道水,上头几个太子党,地方*员,或多或少都和黑崖有些联系和利益交换。所以寻常官家根本不会去动黑崖东西。蒋折拿起桌上放纸笔,写下句话,“你不能动。”
“是不能动你。承诺过上头人。但有些人手太长,必须给点警告。”袁姚说话不紧不慢,拿出个小盒子递给蒋折。她打开看,里头是条人舌头,端口处还是鲜红血,分明刚割下不久。她猛地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眼睛里片火光。
口袋里电话震动起来,他等着手中烟被雨水打湿熄灭,才接起电话,“袁叔。”
“上次生意结。”
“在路上,就来。”
昌山半山腰上有栋别墅。这山虽然在景区内,但前些年就被黑崖买下,山里原先居民都
“如果你想从这儿平安走出去,就把东西给。”袁姚将烟尾摁灭在桌上。“兜大圈,没想到原来你主动送上门,也让意外。”
“麒麟玉,拿出来吧。”
“只有半。”蒋折在纸上写。袁姚站起身,声嗤笑。“老套办法。”他敲敲手,李自语从屋外走进来,提着蒋折木箱。她时眸子里染上怒气,袁姚将木箱推给她,“要把玉给,要把你命和玉都留下。”
蒋折将木箱打开,于狙击枪中取出个细长零件,在木箱处虫蛀般小圆孔捅进去,木箱中空处打开,里头半块麒麟玉在灯火通明室内闪着光,天然血红色像是有生命般在玉中流淌。李自语走上前拿起玉,转身离开屋子。袁姚招招手,“去拿给四阎王儿子看看,如果你们之中有个人敢说假话,谁都别想离开这间屋子。”
蒋折冷冷盯着不可世年轻男人,笔上速度飞快,“你若不守信用,上头不会容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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