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果真看出来。”安喜平牙根紧,强笑道:“对殿下忠心耿耿,绝不会有丝毫伤害,只是有些事实乃苦衷,无法让殿下知晓,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度众生苦厄,不知大师,可愿度?”
“阿弥陀佛,”念唱句佛号,道:“佛度众生,却是教人如何自度,师弟仁善大度,宽以待人,你若坦诚相告,如何不是在度自己?”
安喜平惨然笑:“若是不愿坦白,大师是不是就要告诉殿下?”
念撩起眼皮,清冷目光淡淡扫过,开口道:“不会。”
“哼,”安喜平冷笑,“大师可是有何要求?”
安喜平又是得意又是腼腆地笑,“早就醒,他们离得远,只是晕过去,叫起来就好,并无受伤。”
“好,你先去给两位船夫些压惊费,休息片刻,便赶紧出发吧。”
梁澄吩咐好安喜平后,来到后舱,正好流云身上穴道也解开。
“不用起来。”梁澄见流云要下床行礼,于是阻止道:“感觉如何,可有内伤?”
“并无内伤,只是属下有事想向上师确认……”流云原本低着头,说到此处语气里便带着丝犹疑。
细探番,师兄心里有个猜测,这血舍利说不定还有什世人未知秘密。”
梁澄正色道:“好,师兄如此信任,将这等玄机告诉于,澄心……无以为报,唯以诚相报。”
“不必如此郑重,”念拍拍梁澄手背,温柔悦色道:“血舍利本就有颗是你。”
梁澄见念眼底已有疲惫,于是不再打扰,叫念好好休息,便出船舱。
出内舱,梁澄向安喜平问道:“流云如何?”
念嘴角勾
“什事?”梁澄奇道。
此时另处舱房内,念半倚在软榻上,神色冷淡地看着面前之人。
“大师是不是都看出来?”
安喜平声音很低,不复往日清透软糯,脸色冰冷,原本双总是透着狡黠可爱杏圆眼,此时也微微眯起,目光似淬毒箭镞般,森冷而阴骘。
念虽然倚在软榻上,气势却仿佛高高在上佛像,慈悲中透着淡漠,“师弟待你不薄,施主若是有何欺瞒,还是趁早坦白为好。”
安喜平快速地扫眼梁澄,见他神色如常,心里悄悄地松口气,却又有些阴郁,担心念那贼秃会以此为要挟,叫他做些不利于殿下事情。他心里闪过无数念头,脸上却不显露分毫,低眉敛目道:“已经醒,只是穴道还未解开奴婢将他安置在后舱。”
梁澄心里忽然闪过丝异样,嘴里却已经先问出来,“你可有哪里不适,上师内力浑厚,只怕留下什内伤,你也不知道。”
安喜平心里咯噔,也不知道梁澄这是在试探,还只是单纯关心,怕被看出异样,于是便像往常那般撒娇道:“奴婢现在倒没有哪里不适,不过念禅师也太厉害吧,袖子甩,就晕过去,原来奴婢这不堪击啊,真是没用,点都保护不到您。”
梁澄心里软,敲下安喜平脑袋,“这衣食住行,哪项不需要家喜平周到打理?好,别灰心,闲先让看看。”
说着就执起安喜平左手,捏住脉门,确认并无问题后,道:“还好,没有内伤,对,那两个船夫也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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