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香客来此拜佛,所求为何?”
“凡人求神问佛,不外乎生老病死,功名利禄罢。”
念嘴角轻扬,“他们来这,皆是为求子。”
“求子?”梁澄颇有兴味道:“这处供是求子观音?很灵验?”
念故作神秘地摇摇头,“传闻三年前,夜,bao雨后,庙中后墙坍塌,重修时却挖出尊抱子菩萨,那菩萨怀中男婴活灵活现,仿佛随时就要跳出,庙里
梁澄气韵清贵,衣裘蹑靴,身后念更是飘逸脱俗,那执事和尚原本还双眼半闭着,在见到二人后,双眼便水亮几分,面上浮起笑容。
“贫僧善见,不知二位施主所来何事?”
这善见执事话虽周正,笑容却有些怪异,像是殷勤热情,却又有些轻浮嫌疑。梁澄见他长张风流多情脸,不由以为是这人面相如此,才给人这般感觉。
隐下心头不适,梁澄回礼道:“在下程良,这是程某师兄年,等师兄弟二人,奉师命游历江湖,欲借宝地暂歇宿。”
“阿弥陀佛,”善见打个佛号,道:“来者是客,二位请。”
舟过千山,水流不息,经过整整七日,梁澄行人终于到达泗州。
泗州北枕屏山,南襟长淮,临瞰洪泽,扼徐淮之门户,通兖豫之舟车,系中原之咽喉,南北之要冲,皇家漕粮皆在此中转。
而大名鼎鼎八荒盟总盟便设于洪泽湖北岸,这里是汴水,即运河通济渠和淮水交汇之处,又有无数径流汇入千里洪泽,水陆交通十分发达,有诗赞曰“官舻客鳊满淮汴,车弛马骤无间时。”
坐船穿越洪泽,过淮河入江水道,经高邮、邵伯二湖,便是扬州,江南第山庄流泉庄便在此处,与八荒盟呈南北犄角之势。
光是二者地理位置,便已显出浓浓火药味。
善见亲自引着他们往客寮走去,路上和梁澄状似闲闲聊着,却见缝插针地试探着什,都被梁澄不着痕迹地打回去,到最后什也没问到。
善见给他们安排客寮十分雅致,檐前就是莲塘,水面结着薄薄层冰,几株残荷断梗,虽然萧索,倒也不失意境。
善见招待几句,便带着小沙弥离去,梁澄往蒲团上座,对着念若有所思道:“这善见师父当真有些奇怪,不知师兄是否注意到,方才经过前殿时,发现竟只有女香客。”
念为梁澄倒上杯热茶,道:“三年前也曾经过明光寺,不过彼时,此处还只是小小野庙。”
梁澄微讶,“见明光寺颇有地名刹之风,殿宇林立,鎏金铜瓦,檐枋彩画,而且香火鼎盛,信客云来,方才渡口处,便听到好些异乡人来此,所为便是明光寺,这般名声,不像三年就能积攒。”
梁澄此行于泗州暂作歇脚,然后便要度过淮水,打马至九华。
泗州城郊有明光寺,离渡口最近,梁澄二人便于此处借宿晚,因为不欲泄露身份行踪,两人分别化名程良和年。
二人自称佛门俗家弟子,守门和尚见他们气度不凡,不敢怠慢,于是亲自领到执事和尚处。
“请问师父名号。”梁澄见礼道。
那执事和尚看起来甚是年轻,相貌有些阴柔,双桃花眼微微耷拉着,显得有几分慵懒,若不是身着僧衣,头上光滑,看着倒像是风流公子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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