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淡淡笑,并不回答这个问题,他倒是真没梳过垂髫总发,修漱心在他能够走路之后,就让侍女为他束发戴冠,时时提醒他,他是大齐皇室唯血脉,注定此生不得欢愉偷闲,必得兢兢业业,夙兴夜寐,以图复位。
这些他自然不会告诉梁澄,于是转而道:“血罗汉是世人给他名号,他原先法号无妄,乃家师师兄,世人皆知无渡禅师师承
梁澄心里愧,他真不是故意避开念,只是因为体质特殊,从小不曾让人伺候沐浴,念又是碰到那敏感地方,身体就先大脑步,做出退避反应。
虽然念依旧副云淡风轻模样,梁澄不知怎,就是觉得师兄好像有些失落,他心里着急,就直接伸手抓住念手腕,唤声“师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刚刚醒来沙哑,像根小羽毛,轻轻地撩过念心头,又麻又痒。
念回头,脸上是像往常那般温和笑意,“怎,师弟?”
“唔,”梁澄眼珠转转,想到念之前眼睛里闪过红芒,于是抬头看向念,担忧道:“师兄,你说事后要告诉眼睛事……”
念面不改色,回身道:“此事说来话长,与所修炼功法有关。”
梁澄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置高高木桶里,全身浸泡在温热水中,四周水汽氤氲,空气中股淡淡药味,梁澄低头,便发现木桶水竟是淡淡褐色,应是掺什药粉。
他抬抬手,发现浑身阵无力,四肢软绵绵,仿佛刚刚经过场大战,只是体内却暖洋洋,让他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睡个好觉。
“师弟,你醒。”
身后响起念醇厚嗓音,带着微微沙哑,听便让人觉得,声音主人此刻定十分疲惫。
梁澄听见念声音,第个动作就是低头往下看,还好,亵裤还好好地在穿在身上,梁澄暗自松口气。
他眼神有些飘远,似在回想着什,梁澄静静地坐在木桶里,等着念开口。
“你可知血罗汉是如何叛出佛门?”
梁澄摇头,“那时还小,养在深宫,对武林之事,并不很清楚。”
念笑道:“对啊,血罗汉被除那年,你才五岁吧,可能还梳着两个包包头。”
梁澄微窘,忙回嘴道:“师兄没剃度前,难道就没梳过吗?”
木桶很高,药水也直淹到他下巴处,梁澄稍稍坐直身子,水便降到脖子根上,他转过头来,正好露出张脸,看向念,发现对方半个身子都被水淋湿,尤其是胸口处,湿漉漉衣襟贴在肌肤上,正好显出模糊胸口线条来。
可也看得出,念身材魁伟健壮,并不像外表那般,偏于修长清逸。
梁澄见念走进,手里拿着个小瓷瓶,不知怎,就觉得有些尴尬,他往桶里缩缩,无话找话道:“师兄手里拿是什?”
“梳理脉气药。”念已经走到近前,拔开药瓶上小红布塞,倒出里面药丸,放于掌心,运气温化后,伸进水里,缓缓地搅搅,手指不小心,就碰到梁澄大腿。
梁澄习惯成反射似地将大腿往里缩,抬眼便见念默默地看他眼,什也不说,将手拿出来,背到身后,淡淡道:“师弟再泡会儿,等时间到,再来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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