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澄拉开念手臂,往舱
红梅漫天,云蒸霞蔚,人披发白服坐于花间,探出半个脑袋向下看去,人持珠僧衣静立花下,仰首望着花间男子,二人视线相交,顿时生出种情愫暗绕缠绵旖旎,这股甜腻气息对着观画之人扑面而来,浓烈深沉而又温柔似水,可见作画之人是在画这幅画时,定是将满腔情意注入笔端,才能画出这般柔情绵绵画来。
“如何?”不知何时,念早已立在梁澄身后,下颌贴着对方脸颊,双臂围住他腰肢,将人困在怀里。
梁澄早已满面飞红,被念这问,立即顾左右而言他,张口就来几个老生常谈批语,“气韵生动,章法独具,彩绘有泽,善!”
“就这些?”念不满,贴着梁澄耳朵有些委屈地低声道:“可是画整整七日呢,师弟不说说看之后感想吗?”
“唔,这梅花画得颇具灵气,还有这处着色……”梁澄哪还不知念这是又要耍流氓,绞进脑汁,想着蒙混过去,结果念不叫他如愿,直接道:“这可是你初见画面,师弟不记得吗?”
隔日,行人离开青阳县,依旧走水路。
来时雨雪漫天连江平,去时桃花夹岸生锦浪,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天朗气清,梁澄有心到甲板上走走,看看沿途蓬勃春色,只是江上风大,便被念按在船舱内,抱着手炉,对着镂花纱窗望洋兴叹。
念原本正描着副雪梅图,见此搁笔失笑道:“等正午日头大些时候,再出去看看如何?”
闻言,梁澄双眼亮,这才转回视线,落在案上,见念副图画得差不多,笑道:“师兄,你真是学什都快,这水平都快赶上。”
“是你教得好。”念手支颐,凤眼微眯,斜斜看向梁澄,笑眯眯道:“有副画,做整整七日,师弟可愿为掌掌眼?”
第次见面时候你可出尘,跟个仙人似,哪有画中那般,眼神这露骨……
这些话梁澄也只敢在心里腹诽,自然不会说出来,否则念有是手段叫他体味什才是真正“露骨”,只能含糊道:“嗯,当然记得,师兄那晚失去捡落梅。”
“还有呢?”念低头,唇瓣擦过梁澄耳尖,不依不饶道。
“还有……”正当梁澄恨不能抓耳挠腮之时,流云声音从屏门外传来。
“禀公子,有人潜入舱底,受伤颇重,已经人事不省。”
“哦?”梁澄果然被挑起兴趣,上半身向前倾,迫不及待道:“好啊,师兄方哪里?”
念抿唇笑,伸手从袖中抽出卷画轴,递到梁澄面前,梁澄怔,对方竟然早就把画带到身上,想来就是要拿来给他看,眼下日头高挂,念竟是憋足有两个时辰才提起话头,这般既羞怯忐忑又迫不及待想要邀功讨赏似举动倒是叫梁澄有些忍俊不禁。
他将嘴角往下压压,装作什也没发现得模样结果念手里画轴,只是眼里笑意却是怎止也止不住,念清咳声,道:“师弟,打开吧。”
“好。”梁澄含笑点头,画卷装裱得很是精细,用是上好檀香木轴头,既能辟湿气,又能辟书蠹,伴着幽幽香气,雅致非常。
当画轴被完全展开时,梁澄不由睁大双眼,怔然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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