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澄惊,“他是不世阁人?”
“不错,不世阁在各地皆有门人扮作寻常百姓之家,或农户,或商贾,或乡绅,这些人多是滕王残部,每年收养孤儿,有些养在阁中,有些养到十来岁,便会送往各派习武,有些则分至各家,充作亲儿,从小教导,长大后参加科举,入朝为官,当年不世阁还未被掌控时,便是由滕王坐下陶师凛侍郎和单魁老将军二人组建,多年来,他们用这个方法于朝中安插不少眼线,林之和就是其中人。”
念没有说是,为避免有人背叛,这些人都被喂毒药,每季都需服用解药。
而梁澄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他竟不知,念势力,竟已如此深入朝堂。
念似乎点也不介意向梁澄透露底牌,“户部掌管天下盐铁,黄则恺事情,其实林之和之前早已有所察觉,只是苦无证据,便被他暂时瞒下来,以免打草惊蛇,你这账本不若交给林之和,也好把你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梁澄来到卧房中,刚推开门,就发现念坐在正中,慢悠悠地泡着茶,梁澄将门轻轻合上,道:“得进宫趟。”
梁澄直有让流云将自己行踪报给明元帝,只是具体行程却是假,如今他回到东都,自然要先进宫向明元帝请安,正好上交账本,也不会引人怀疑。
念放下茶杯,道:“刚才那管家已经叫人备好热水。”
“那是程顺,亲自挑人,直管着宫外杂务,以后有什事,跟他说就行。”梁澄解下外罩,往里屋走去,听见念跟在背后,回头瞪眼,“在外边等着,眼下没空陪你闹。”
颇有股当家家主不耐娇妻痴缠语气。
梁澄闻言,不由沉默,确,他早已出家,若是因为此事再次出头,恐怕不但成为众矢之,还会遭到明元帝猜忌。
念继续劝道:“而且再过几日,你便要主持大相国寺佛诞日,太后亲来礼佛,此前不宜再生事端,何况展家失火已过月,黄则恺定已抹掉所有痕迹,此时正是高度戒备之时,州之令无故举家葬身火海,此事不小,黄则恺不敢瞒下,不若等他将此事奏报朝廷之后,们再发难,在他以为切尘埃落定时候,打他个措手不及,师弟以为如何。”
念所言,句句在理,梁澄道出最后丝疑虑,“师兄,这事背后,不是二皇子就是六皇子,六皇子外公唐鹤轩如今官拜户部尚
念才不会被唬住,上前就替梁澄解开衣襟,往下捋,道:“你向来被人服侍惯,自己个人哪快得,何况你还没跟说那乞子是怎回事。”
这倒是冤枉梁澄,他长到这大,因为身体隐秘,从来不像其他王公贵族,坐行起居,不论粗细,皆有人伺候,沐个浴是绝对没问题,不过他心知自己说不过念,于是放任念为他解发褪衫,开口说展清质事。
“此事出,只怕又要有批人落马。”念将水浇到梁澄光滑肩头,手细细拂过对方微微凹陷锁骨,闲闲问道:“你可知户部侍郎林之和?”
梁澄思忖道:“知道,在户部行走时,与他有过接触,出身寒门,为人练达,处事圆滑,是礼部尚书石光远门生。”
“师弟,你可知他原本身份?”念神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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