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澄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但是不等他喘口气,下体又传来阵疼痛,顿时脸色变,却听得旁女医惊呼道:“还有个!”
“什
梁澄发丝早已被汗水浸湿,眼神飘忽,他茫茫然地望着念,嘴里喃喃道:“好痛啊……好痛……呜……不要,真不要……”
念两只眼睛早就布满血丝,犹如蛛网,看着竟是有些可怖,但是眼框底下却泛着晶莹,滴眼泪骤然落下,正好打在梁澄眼角,梁澄闭闭眼,复又睁开,双眼恢复丝清明,便见念双手紧握着他手,满面泪流。
“师兄……”短短两个字,气若游丝,却仿佛已然耗尽梁澄全身力气,念却像是听见天籁般,激动得无以加复,“在,在,澄儿,你不会有事,孩子马上就出来,对!”
念忽然双眼亮,从怀里拿出串佛珠,将他珍而重之地为梁澄戴上,道:“这是师兄为你亲自求护身佛珠,澄儿,你定、定不要丢下……定不要丢下,求你……”
说到后来,竟是泣不成声。
,才不会认她这个奶奶。”念不以为意,不过还是叹道:“若是男孩儿们就生这个,师兄不想再见你再受这份苦。”
“师兄,你别自责,”梁澄抬起手,摸摸念脸颊,“其实觉得还好,没想得那疼。”
结果话音刚落,梁澄忽然发出声痛苦尖叫。
“怎!”念慌忙问道。
梁澄此刻已是脸色惨白,明亮灯火下,他眼瞳显出透明琥珀色来,竟是有些涣散:“师兄,好、好痛……下面、呃啊……下面有、有东西流出来……”
梁澄从未见过念哭得如此仓皇失措,仿佛茫茫大雪中遗失归途幼兽,他深深地吸口气,再次用起力来,念感到梁澄变化,面上露出狂喜,不断地说着话,鼓励着梁澄。
中间梁澄几次差点晕过去,念取出金针,为梁澄保住丝清明。
天色已经完全暗,当天际再次泛出丝熹微之时,念终于听见道嘹亮啼哭声。
“恭喜陛下,是个皇子!”
“太好!”念惊喜道:“听到吗,澄儿,孩子出来!”
念吓得神色乱,定睛往下看,梁澄穿着白色中衣,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有什液体浸湿他底下裤子,他立即把梁澄抱到产床上,边高声叫道:“来人!来人!”
梁澄从未这痛过,当初受针扎之苦治疗寒毒痛,比之不过九牛毛,他感觉身体仿佛正在被撕裂,眼前冒出点点金星,好像随时就能晕过去,可是他不敢就这放任自己不省人事,开始咬牙用力。
嘴里被人塞布巾,防止他咬到自己舌头,双腿被人打开,从不愿,bao露在别人面前地方,此时正被人想尽办法扩充着产道,可是这些梁澄全都感觉不到,脑中只剩下个字,那就是痛!
天边已经开始泛起霞光,盆盆血水被人端出,梁澄痛呼渐渐低下来,但是孩子依旧没有生出来,念手臂上尽是梁澄抓出血痕,然而此刻梁澄却再也使不出丝力气,念紧紧地握住梁澄手,双唇微抖,不断地亲吻着梁澄手指,声音沙哑得凄厉。
“澄儿,澄儿,你再用用力,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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