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寄用钥匙锁上房门。
黎听这才注意到对方提着个行李箱,他
许寄恼火地把气压下,刚刚情况让他没法对黎听发火。
没过会,黎听过来敲门,柔声道:“你在吗?面好,西红柿肉酱面,出来吃吧。”
许寄气得心脏疼:“不吃。”
黎听面面俱到简直密不透风,明明许寄对他态度很差,他竟也不生气,“是现在不方便吗?留给你好不好?或者给你端进来吧,好吗?”
明明是因某个人行为生气,可某个人不仅察觉不到还不停凑上来,许寄感觉自己拳头打在十八层棉花上,他不爽道:“不吃!”
用纪驰话来说,他就是个浑身都有毛病人。
许寄睁开眼,仿佛能看到黎听用手拂过床被场景。
安静片刻,他拉开床头柜,总共五层,里面东西位置摆放全都变。洗手间,瓶瓶罐罐全都重新按照高低摆放好。打开衣柜,衬衫也全都被熨平挂起,就连内衣那格都叠得整整齐齐。
他瞥眼,甚至看到盒两年前买避孕套就这大大咧咧地放在洗手台上。
许寄深深深吸口气。
等到家已经快晚上九点,许寄刚停好车,外边就来辆出租,黎听从上边下来。
两人碰上面,沉默地前后进门。
屋内摆放亦如离开时那样,没有被人动过,甚至更加干净整洁,可以看得出来,黎听真有在好好收拾。
许寄紧皱眉头稍微松开些,他没有多做停留地进自己房间。
黎听说:“今天早上刚换新床被,可以直接睡。”
门外没声音,黎听应该是走。
许寄拿出行李箱,胡乱地塞几件衣服和直用惯日用品进去,随后提着箱子走出房间,直接和在客厅吸面黎听对上眼。
黎听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点出房门,他吸到半路硬生生卡住,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场面时之间很尴尬。
半晌,黎听咬断面站起来,面不改色道:“只煮人份,你不吃想着不好浪费粮食……你还吃吗?再去煮份?”
所以,这间房里大到床铺,小到灰尘,他有什东西全都被人看个干干净净。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许寄很想出去再和别人打架,他这想,也就这冲出去,发出极大声响。
于是他就看到黎听围着围裙,正站在厨房煮面模样,后者咬着筷子,有些错愕地望过来,然后又看看锅里面条,“……怎?在给你煮宵夜,等不及吗?”
暖黄灯光,关心话语,咕噜咕噜沸腾声,水蒸气上升模糊美人面容。
男人看起来很善变,又是“嘭”声关门,震得黎听得心都颤颤。
“谁让你进房间?”许寄下意识回道。
反应过来后,他顿住,黎听不清楚他习惯,只能算是好心办坏事。
许寄握着门把手臂因用力凸显出青筋,他生硬道:“谢谢,但以后不要进房间。”
他个人领地意识很强,从纪方池认识他年才被允许上车后座就可以看出来。
平常每次工作完很疲惫,或者遇到烦心事,只要回到房间关上门就能放松下来感觉消失,因为这里已经被人踏足过,不再是独属于他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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