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婆，”黎听像是在回忆，“她比妈对要好，是小时候对最好人，她每个周六会过来接出去玩，那是最期待事情，她会带去游乐园，会带去海滩捡贝壳，也会带吃肯德基和麦当劳。”
许寄听到这，稍微放松
点，是挺好。
黎听垂着眼，慢吞吞地把鬓角发撩到耳朵后，“有次她带去海洋球池，就是那种商场室内游乐场，结果刚进去没多久，就被她火急火燎地喊出来，她看起来很着急，甚至没有送回家，而是叫辆车，吩咐司机几句后，就被带走。黎家在小区很大，开进去要登记，司机不想弄，就把在大门口放下，可不知道要怎
回去，想起老师说，走丢就呆在原地，会有人来找你。但是没有，直等到天黑。”
“你那时候几岁？”许寄觉得不可思议，让个小孩上陌生出租车自己回家？
“忘，”黎听想想，“四五年级吧。”
“好，”许寄答应得很快，“但能问为什你很讨厌这种感觉吗？”
直到刚才，他摸到黎听后颈，才想起还有这回事，联系之前黎家和黎越对黎听做事，不难猜到后者小时候肯定过得并不好，但是……不好到什程度？那条疤是怎来？
黎听张张嘴，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又想是不知道从哪开始说。
“不想说也没关系，”许寄道，“这是你隐私，不是必须需要坦诚事情，还有别要求吗？”
半晌，黎听叹口气，“其实没什不可以说，因为妈和外婆吧，她们两个算是对好人，但关于妈几乎想不起来什，甚至连她长什样子都忘。”
系列荒唐事，两人之间氛围早没开始僵硬，但也并没有好转。
许寄率先开口：“对不起，当时说是过分，但真是急事，没骗你。”
黎听没出声。
耗会，许寄想干脆等黎听消气再好好谈吧，便道：“你回去睡觉吧，也回家。”
黎听蓦地道：“你想要和好也不是不行。”
许寄沉默。
黎听：“后来才知道，她亲孙子在画室上课，老师打电话来说小孩发烧。”
许寄冷声道，“你也是她亲孙子。
黎听指指自己脑子，“毕竟那时候只有5岁，现在只记得幕，就是在机场，妈毅然决然过安检背影，哪怕在后面哭叫得连工作人员都过来，她至今没有回头看眼。”
“印象深刻，”黎听笑笑，“她行李箱上还绑着条黄色丝巾。”
许寄皱眉，这算是对黎听好人？
“她明明可以带走，”那就可以过得不那辛苦，黎听无意识地扣着自己手心，语气却淡然，“但她外国新男友介意存在，她选择她男友。”
许寄安静地听着。
到底是谁想和好？不过许寄也没有反驳，“嗯。”
“你对提要求，”黎听和他对视，“也要提要求。”
许寄闻言挑下眉，同意，“可以。”
黎听学着他字顿道：“你不能再扔下，次都不行，讨厌这种感觉。”
他都记着，滑雪那半个月独自练习，看着许寄越滑越远，在饭堂被扔下，还有下午为纪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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