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没说话,垂在大腿两侧手指动动,巨大、各种各样复杂情绪刹那涌上喉咙,要将他淹没。
黎耀行那高傲自大个人,竟然能为黎越低微到这种地步。
二十年,事到如今,黎听早已不会愤怒,他只觉得“凭什”。
他很想质问黎耀行,很想大声地吼出来。
凭什同是你儿子,却不配得到宠爱。凭什被咬被打
许寄顿,“你回到家?很快就到。”
黎听提着心松点,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声音带上点撒娇,“你出去怎不和说?你不是还走不吗,乱跑什?”
“忘记,”许寄完全没有和别人交代行踪习惯,毕竟除黎听,他没和别人同居过,“下次和你说。”
黎听心情又好起来,迫不及待地和对方分享喜事,“好,今晚做大餐,你快回来。”
他哼着调子准备材料,不知过多久,有人敲门。
他开着许寄最便宜车,稳稳当当地停在车库,嘴角直没放下来过,他摸摸方向盘,又摸摸副驾驶沙发。
他这高兴原因除开上许寄车外,还有他今天收到英文大学电子邀请函,邀请他们去做组公共艺术品。
虽然黎听觉得是捡个漏,因为G城做玻璃艺术太少。
他提着袋子菜,摁响门铃。
没有人来开门。
您,谢谢您……”
话音未落,许寄又是脚把他踹到墙角,黎越后背狠狠砸到水泥地上,彭声,“你刚刚,听见说话吗?”
黎越哆嗦着开口,满嘴都是血,估计是刚刚被许寄踢中下巴,伤口开裂,“听见听见,不来G城……不会再来G城。”
许寄对那两人说:“他没听懂。”
“啊咳咳咳———”黎越再次被冷水冲个劈头盖脸,他呛咳起来,清水里淌着被稀释血。
黎听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他洗干净手,把围裙脱掉,快步走向门口,“你回……”
黎耀行看着自家小儿子灿烂笑容点点落下。
黎听所有兴致在看到来人时消失个彻彻底底。
他继母哪里还有阔太太样子,出门都不化妆,眼角皱纹横生,脸上带着泪,“黎听,黎听!算求你,你把儿子还……”
黎耀行也没那副趾高气昂嘴脸,两鬓头发斑白,神色憔悴,“你想要什?都可以给你,只要黎越能平安回来。”
黎听以为许寄没听到,又摁好几次,门内依旧悄然无声。
他皱皱眉,手滑过密码锁,输入密码。
门开,许寄不在。
黎听变表情,二话不说打个电话给对方,现在腿还伤着呢!去哪里?
黎听:“你在哪?”
水没有任何停下来意思,直到他恍惚中想起什,喊出来:“闭嘴,会管好嘴……什都不会说!闭嘴!”
许寄放下翘着二郎腿,他走上前,踩上对方流血手心,“你妈教出个很不错儿子啊。”
黎越惨叫声音硬生生卡住。
许寄查到,黎越是个妈宝男,世界上最在意估计就是黎听继母,他声音像裹着冰霜,阴冷道:“你以后举动都会有人监视,如果被发现你有点不对劲念头,会让你永远见不到她。”
黎听今天提早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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