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直到现在还沉浸在兴奋里,听闻这句话,他愣,热情减退点。
刚回家没多久,就又要离
许寄抬下手,走远点,示意不好意思先接个电话。
周迎站得近,又眼尖,下就瞄到来电显示上名字,顿时又是声嗤笑。
许寄刚接通,对方激动声音就传过来,“许寄!被J城艺术展馆负责人聘请去做玻璃!”
不是什要紧事,但许寄也没有快速挂电话,他笑笑,完全能够共情黎听此时此刻不可置信与兴奋,“恭喜。”
“啊,”黎听稍微从极度喜悦中反应过来,他道,“是不是打扰到你?”
般情况下,他刷完牙后就不会再看手机,而是直接熄灯睡觉,今天不知为何却有些反常。
二十分钟过后,许寄挪回中间,直起身来熄灯躺下。
接下来日子如既往,两人吃过早餐后同驱车去园区,中午黎听会过来吃中午饭,到下班点,互相等待后起回家。
就这过两个星期,黎听正在工作室做玻璃,忽然,放在旁电脑滴下,他没管,等手上这个做完才摘下护目镜,挪着鼠标点击查看,是封邮件。
“尊敬黎听先生……”黎听目十行,在心中默读。
机里视频循环播放,嘈杂声音环绕在两人之间。
半晌,许寄也蓦地笑,稍微拉长声音,“嗯……肯定不同。”
笑容直接绽开在眼前,黎听看得怔,终于懂得什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他刚想拉过许寄手放在自己裤腰上———
门铃响。
“菜到。”许寄倏地收回手,非常狠心。
许寄看眼都在等他人,说:“没有打扰,但现在确要挂,回家你再和说。”
回家,你,再和,说。
黎听默念遍这句话,眼尾柔成个弧度,瞳孔中是碎玻璃反射光芒,宛如无尽星辰,他笑道:“好。”
许寄边给小白兔狸藻浇水,边听黎听给他讲。
他安静地等黎听讲完,才道:“什时候走?”
大致浏览完,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反复读几遍,又仔细确认该邮件真伪。
J城刚新建好个展厅,那边负责人聘请黎听在二楼入口做个放大版海啸碎玻璃,想给予游客极大冲击感。
看到这封邮件黎听简直欣喜若狂,他第反应是打电话给许寄。
另边,许寄让周迎和员工聚集在起,刚准备讲解下幕如何拍摄时,手机响。
他看眼,是黎听,后者明知道他现在在上班,却仍然打电话过来,应该是什要紧事。
吃过晚饭,临睡前,黎听乖乖地呆在客房,没有去敲许寄房门,死皮赖脸地说要起睡。
之前是同处个房间才有机可乘,现在回到家,他有自己空间,许寄睡觉也会习惯性地锁门。
不过,他近段时间本就没有起睡打算。那两天估计是许寄对他忍耐度最高值,况且房间是许寄绝对领域,两人关系未定,没名没分,再不知分寸地贴上去,只会平白增加对方反感。
黎听忍耐着,躺在没有许寄味道床上,心想要进退有度,给许寄点适应时间。
另间房内,许寄坐在床上,漫不经心地刷着手机,眼睛时不时瞟过门口,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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