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含着泪闭上
眼睛。
他能怎
办呢……
如果他不要宋剑，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人会这样爱他。
宋剑也害怕他吗？
门打开，宋剑扶着言若明走进来。
陈陌眼底浮现出
缕悲伤。
宋剑说：“言博士在地道里受伤，
那时只能先救他出来。”
陈陌手指轻轻发颤，他说：“知道。”
言若明不喜欢烟味，所以他尽量不在言若明面前抽烟。
言若明说那多话，好像也有些累，坐在椅子上摆弄着试管。
宋剑说：“走吧。”
言若明问：“去哪儿？”
宋剑说：“去见陈陌，和他说清楚。”
宋剑沉默着，手指在焦虑中无意识地伸进口袋里，却摸到块糖。
他和陈陌起巡逻
时候，总会在口袋里装几块糖或者巧克力，有时候会带包小点心。
陈陌还是个小孩子脾气，喜欢吃零食，拿零食哄就能乐颠颠地笑起来。
可是……那个孩子……
疫苗，全人类希望，陈陌，开始进化丧尸。
疫催化剂试管小心翼翼地放进医疗箱里，说：“宋剑，你知道心思。”
宋剑说：“嗯。”
言若明起身，瘸拐地去整理其他东西。
他小腿虽然没有骨折，从高处滚落却也摔不轻，走路时候显得十分狼狈和脆弱。
宋剑下意识地扶住言若明身体：“别弄。”
宋剑看出陈陌难受，沉默会儿，解释道：“以为你能自己出来，陌陌，你直都很强，你不是躲在背后小孩子，你是战友。”
陈陌眼里溢出泪花，哽咽着第次质问宋剑：“战友就可以说话不算数吗？”
宋剑说：“陌陌，从来没想过要放弃你。”
陈陌心口颤。
宋剑说：“会不惜切代价救你，陈陌，你是人，会辈子对你负责任。”
陈陌觉得自己慢慢好起来。
他体力在慢慢恢复，烧也渐渐退。
陈陌挣扎下，双手还是被捆着。
他知道，在其他人眼里，他现在就像个看不清数字定时炸弹，必须要小心翼翼地关起来，防止爆炸时候伤到别人。
那……宋剑呢……
还有，言若明请求……
宋剑说不清这些理由在他心里哪个更重要些。
他喜欢陈陌，甚至说得上是爱。
可那点爱意，在这样世道下，还值几分钱？
宋剑干叼着烟。
言若明说：“陈陌现在可能没事，明天也可能没事。但是只要丧尸病毒在他身体里存活天，他就永远都有变异可能。就算你不在乎他死活，也该想想你基地里其他人安危！”
宋剑说：“没有不许你给他治疗。”
言若明抬头：“宋剑，你以前不是这样。你善良，大气，讲义气。因为义气，你答应父亲，所以无论情况多危险，你还是跑到市中心去找。因为善良，因为你想救这个世界，所以你才冒着生命危险陪回实验室取回样本。现在，你看到，丧尸们在进化，它们变得越来越强！人类已经无法苟延残喘，而丧尸疫苗就在你眼前，你告诉，你选择放弃，是不是？”
宋剑狠狠吸口烟：“拿陈陌当试验品吗？”
言若明说：“他还能活多久？你和，又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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