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实验品太痛
。
躺在实验台上太痛。
被那些不知名
药剂注入身体时候，他疼得感觉自己快要死掉。
陈陌蹲在大办公桌上，抱着他简陋长矛低低地哭着：“真很痛啊……”
赵岩借着微弱月光，看清少年蜷成
团纤细身体，心中那点说不清缘由酸楚和不忍又开始挣扎着冒头。
赵岩搬起椅子重重砸在值班室门上。
门被砸得裂开点，露出挡在里面办公桌。
赵岩说：“陈陌，跟
们回去。”
黑暗值班室中没有回答，只有少年轻轻呼吸声，悲哀地回荡在末日废墟中。
赵岩狠狠心，怒吼：“陈陌！世界都已经变成这样！们都会死！们都会死在这个末日里！但你不会，你有抗体，你在丧尸病毒下活下来，你是们活下去希望。陈陌，你是全人类希望！你不能逃避你责任！”
他们都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赵岩去干什
。
但是所有人都保持沉默。
他们想活下去，他们需要陈陌这个人形疫苗。
有人或许没有胆量直接做出狠毒事情，可他们仍然在心里边愧疚边期盼着，期盼坏人能把陈陌抓回来，期待发生些不得已事，然后理所当然地把陈陌送上拯救世界祭台。
路边……路边会有什呢？
加油站！
宋剑迅速在脑海里回忆这段路上加油站。
这条路上并没有太多加油站，宋剑家家找过去，在路边树林里看到那辆嚣张莱斯莱斯。
宋剑猛地急刹车。
宋剑开着车在路上狂奔。
他知道陈陌为什要离开。
他应该知道。
当他从病床上把那个被折磨得奄奄息少年带回房间时候，他就该明白陈陌已经想要离开。
治疗没有要陈陌命，可接下来呢？
他对自己说：“不愿
漆黑夜晚，冰冷月光照着已经荒芜世界，汽油在地上散发着刺鼻危险气味。
不远处，丧尸们成群结队地游荡在城市之中。
赵岩又狠狠踹脚那扇已经裂开门：“陈陌！你救救们行不行！你救救们行不行！！！”
值班室中终于传来陈陌声音。
很低，很微弱，带着无处控诉悲伤和委屈，哽咽着说：“可是……很痛……”
他们并不狠毒，也不会去做什事。
他们只是……足够胆怯，想要自己能好好活下去。
长久沉默让宋剑心中浮起寒意。
他深吸口气，扔掉对讲机，扛着枪和长刀走向路对面加油站。
夜色中，门外和屋里人无声地对峙着。
这辆车……
当初他和陈陌把车开回基地，就把车停在基地里当公用车。
陈陌是徒步离开，那这辆车为什会停在这里？
宋剑坐在车上，和基地通话：“赵岩到底去哪里？”
对讲机里片寂静，谁都没有回答他。
陈陌早晚会成为拯救世界祭品。
所以陈陌定会离开，他还是个孩子，自保是他唯本能。
宋剑路狂奔。
陈陌是冲着市区方向走，从他走到天黑只有两个小时，他定不会在天黑时走进市区里，可能去地方只有市区周边那些地方。
林场里很危险，所以陈陌定是在路边找个可以栖身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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