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窝在宋剑怀里，湿漉漉
头发搭在宋剑胸口上，很小声很小声地说：“可是……可是……真没有其他办法
吗……”
他不想做祭品，也不像做那样英雄。
他只是
个很简单
他以为那些事都过去。
他对陈陌伤害，和他后悔愧疚，都该过去。
陈陌不是圣人，不愿意为疫苗而牺牲自己，是谁都不能指责事。于是他也不再提这件事，就当切都没有发生过，让陈陌做个普通人，像从前样自由自在地在这个已经太过糟糕世界里活下去。
宋剑是个不够细腻人，他曾经察觉到陈陌这段时间有心事，却不曾想过，他陌陌，那颗小脑瓜到底让思绪飞到多远地方。
老人看出两个年轻人有事情需要解决，于是叹着气走到走廊尽头小卧室里休息去。
陈陌被宋剑笑得怪不好意思，低着头又神劲儿擦两下，把自己脸整个包裹在大毛巾里。
他心里缓缓流淌着说不出温暖。
原来他留恋不是基地里丰衣足食安稳，只要宋剑在，哪怕对着遍地尸体朝不保夕，他也仍然觉得自己有家。
老人拄着拐杖从房间头慢慢走回来，说：“这房子后面有道门，有个小院子，你们想在这儿定下来话，倒也是个好地方。”
陈陌眼巴巴地看着宋剑。
可他们逃走方向，却是把自己送上死路。
言若明说不清心里是什
滋味。
他想，他定是很焦急。
于情，他担忧宋剑安全。
于理，他舍不得陈陌这个绝佳实验受体。
博士，定知道什他们都不知道内情。
想要研究疫苗，必须找到陈陌。
可现在陈陌……还活着吗……
言若明深吸口气，脑海中浮现出些遥远画面。
五年前，他刚刚建立言氏重大传染病防疫基金会时候，他老师曾给他看过那些东西。
宋剑低头看着陈陌，问：“陌陌，你说过你很疼，
不会再让你疼。”
陈陌在沙发上蜷成很小团。
宋剑俯身把那团软乎乎小东西抱进怀里，说：“陌陌……”
陈陌小声说：“很疼……宋剑……就是很疼……”
宋剑说：“知道，不会让你再回去。”
宋剑低头揉揉陈陌头：“想留下？”
陈陌低下头。
宋剑坐在沙发上，问陈陌：“怎？”
陈陌犹豫很久，才很小声很小声地说：“只有在身上，才能研究出丧尸疫苗吗……”
宋剑落在陈陌头上大手僵住。
此时，高程市。
陈陌洗澡，包裹着大毛巾趴在沙发上打哈欠，湿漉漉头发把水滴在皮革沙发上，像只小猫咪样无意识地摇晃着湿漉漉小脑袋。
宋剑用毛巾包裹住陈陌脑袋，大力擦起来。
陈陌被他擦得呜呜叫，挣扎着爬起来，抢过毛巾自己擦。
宋剑噗嗤笑，叼着烟坐在沙发边看小孩儿自己擦头发。
他早该去老城区查看。
可哪里太危险，所有从老城区逃出来人都告诉他们，老城区已经是地狱。
于是他直待在地下研究所里，用仅存点资料不停实验着，妄图解开丧尸病毒基因密码。
但现在，由不得他不去。
陈陌害怕他，于是带着宋剑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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