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午饭和晚饭。
报菜员果果从旁边探出脑袋来,声音响亮,“是猪猪哦!”
廖初脸平静地丢出重量级炸弹,“
譬如在许多老粤省人心目中,但凡逢年过节祭祖,必要有烤乳猪。
它不光对食材要求苛刻,配料调味火候更是缺不可,等闲店铺根本不敢打出招牌贩卖。
但廖初敢。
名好厨师如果走歪路,绝对是可怕杀手,因为他们都是玩刀行家。
此时廖初正将香猪开膛破肚,剔除多余肋骨和肩胛骨后平铺开来。
廖初满意地弹下她小辫子,“真棒。”
“舅舅舅舅,今天吃什呀?”小朋友难过就像天上薄云,来得快,去得也快。
“烤乳猪。”廖初说。
“又是不挑食猪猪吗?”果果吞下口水。
“算是吧。”廖初也没想到个故事后劲儿竟这大。
两人又说会儿闲话,这才挂。
果果闷声问道:“舅舅,可以说话吗?”
廖初把将她抱起来,边往楼下走,边道:“可以。”
“舅舅朋友,果果认识吗?”
“不认识,但或许哪天可以认识?”
后再想换个地方也来得及。到时候可定联系。”
廖初隔着电话点头,“定。”
黄烈又问餐厅地址,廖初就道:“小门脸儿,弄着玩儿,只怕入不得老兄眼。”
黄烈大笑,“山不在高,水不在深,既然是你廖老弟炉灶,大小高矮有区别吗?”
清江市,啧啧,那里食客有口福啦!
雪亮刀锋在骨肉筋膜间游走,似尾灵巧白鱼,充满尖锐杀意,却也带着致命美感。
庖丁解牛,不过如此。
上午腌制,下午烤,正好做晚间大餐。
中午姬鹏来吃饭,熟门熟路先往后厨看,“老板,晚上吃什?”
最近他生命中唯余三件大事:
之前说煲靓汤,倒是让他想起另道在粤省颇有人气大菜:烤乳猪。
昨天他联系以前认识供货商,说想要几头香猪。对方还真有现货,连夜运送,今天早就匀两头过来。
都是色粉扑扑小嫩猪仔,八斤上下,最适合烤乳猪条件。
这可是道历史悠久硬菜,早在南北朝时期贾思勰《齐民要术》中就有记载:“色同琥珀,又类真金,入口则消,壮若凌雪,含浆膏润,特异凡常也。”
直到现代社会今天,烤乳猪仍是许多重大场合C位。
“交朋友好玩吗?”
“要看是什朋友,”来到楼大堂,廖初把小姑娘放在地上,“等你上幼儿园就会交到朋友啦。”
听幼儿园,小姑娘又撅起嘴巴,哼唧道:“可是果果不想要朋友,果果只想要舅舅……”
廖初抱着胳膊俯视,眉毛挑。
果果迅速低头,用脚尖蹭地面,“知道啦,舅舅说要勇敢尝试。”
到行政总厨这个级别,需要负责事情逐渐从厨房转向前台,更多地还是参与餐厅整体布局和发展,属于管理级别。
除非是特殊贵宾点单,般总厨都不会轻易开火。
回忆起廖初手艺,黄烈也有点口水分泌旺盛。
他看下自己行程表,嗯,下个月要出差,不然就去瞧瞧?
大不多坐三个小时高铁嘛,正好看看那座清江市到底有什独特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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